“母后,宸儿好想你!”
楚延宸紧紧抓着她的手,努力的望着她笑,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如果此刻不能哭,不能落泪,那可不可以选择笑?让笑来宽慰你!
“宸儿乖!”
笑容缓缓在她的眼角漾开,仿若月在水里初溶时的模样。
花黎月微微有些发愣,宫里的女人或娇或媚,或冷或艳,或柔或怜,还有一些常年不得*的或妒或怨,或哀或叹,却从未见有一人能如她这般娴静安详。
她似水一般平静,如水一般通透。似看穿了这红尘,仿若参透了世事。随遇而安,随心而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宸儿六岁的生日快到了,母后再帮你梳一次头,好不好?”
桃木梳已在她的手心,花黎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瞥了一眼楚延宸的发,轻松了一口气。如今楚延宸的头发已经打理得很不错了,梳理得光滑、平整,人模人样的,可不比当初顶着个鸡窝头到处招摇了。
轻轻解了发带,青丝如释,倾洒而下,覆了楚延宸细致的眉眼。花黎月紧盯着那女人轻执桃梳的手,细细望着那桃梳如何轻柔和缓的穿梭在如墨的青丝间。
恍惚间,桃梳如梭,发如丝,而她似慈母在织。不觉,花黎月轻叹了口气,这般优美的姿态,这般娴熟的技艺,这般轻柔的手法,她花黎月算是一辈子也赶不上了。
罢了,罢了,反正楚延宸现在自己也弄得不错,索性以后就让他一个人梳头吧,她也懒得再去学那些繁杂的发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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