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这是第一次通过电话听慕毅的声音。平素里，他的声音总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但或是因为这寂静的夜色，或是因为这空荡的车厢，或是因为等待了一天的疲惫突然涌了上来，那声音听在耳中却带着一点点的嘶哑。尽管轻微，却还是被孟夏细心地察觉。

她的心忽地漏跳一拍，捏着电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明知故问。

“是……慕毅？”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顿了一下，沉默过后如实回答了一声“是”。

“你……在学校吗？”她的声音小心翼翼。

“中午就到了。”

“哦……”孟夏不被察觉地松了口气，过后却又觉得心酸，她在出站口等了一天，却还是没等到想见的那个人，殊不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出她的视线，而她却还是固执地把目光定格在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