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后面我要买兰蔻的香水他爽快地掏钱了。”
“兰蔻不好,怪不得你身上有股怪味。我一直用episode的系列香水,像mitsouko和vol de nuit这些都很好用。”
“我早用过了,有什么好的。evelynlauder才好呢!”
这两个护士聊天像是在开时尚博览会,拼命地列举品牌名称。云羽只知道有一个香奈儿,无奈这牌子老得难入两个新潮护士的法眼。云羽实在不愿意再让她们用英文玷污自己的耳朵,便起身转悠。见会诊室的门只掩却了一半,好奇地走近窥视。里面的声音不大,集中注意力总算还听得些。
“这事情不太好办,你孙子又没病,要是有人查起来,得出麻烦的。”
“韩主任,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这事呢?”这话让云羽大吃一惊,想起电视上的月黑风高夜,怕是两人在密谋什么大事。
“这到底不符合规定啊!”
“这次犯的事,得休学避避。您不帮忙可真是见死不救啊!”
“不然这样吧,你先回去吧,我想想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事不急在一时半会。”
“你看,我们的交情,这事——”韩主任摆摆手,以示“这事”后面不能再有事了。
老太太摘下墨镜,向门这边过眼一扫。这一眼意不在看人,完全是习惯性的,害云羽虚惊一场。老太太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来,递给韩主任。韩主任如得良药,刚才还苍白的脸马上红润见喜。他接过东西了无痕迹地快速掂量了一下,遂往桌柜里一塞,说道:“嗯,这个事情虽然有些难度,但——”话说了一半,假意做考虑状。老太太趁机拍马屁,说:“您是谁啊,这点事情还不是张飞吃豆芽!”韩主任补充说:“难是难,但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这样吧,我想办法给你搞到证明。”
云羽警觉地退回来,惊奇那么多穷人做梦都想着免受疾病之害,竟还有人花钱给自己买病的。也明白了医院里到处贴着“不收红包”的标语其实是安慰没钱送红包的病人家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