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少航心中,他哥哥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威风八面,无人能敌,没想到竟然遭人算计,生死不明,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正准备动身,就被早年担任军师因为年老而退下,在荣王府担任管家的杨伯喝住了:“表少爷,不可!你不要轻举妄动,王爷只是下落不明老奴已经派出地支暗卫搜寻了,云雾山这么大,估计是要些时间的。”
虞少航火了,时间?都大半个月没有消息了,过这么久就算找到也是具尸体了。不行,还是解决了那恶心的恭王再说。手里握着佩刀,刀鞘与刀磨得嗡嗡作响,看着杨伯眼中带着坚决“杨伯,荣王府交给你了,我去手刃那贼人替哥哥报仇,如果哥哥能回来最好,不能回来就当是与哥哥陪葬,我们来世在做兄弟。”
看着少年清秀的脸上还带着稚嫩就说出这番果敢的话,杨伯的心微疼,这么小的少年就背负着这么大一笔血债,活的也不容易啊。可是再不容易,他也不会让他冒险,为了他的安全起见,他有必要教训一下他。杨伯收起哀痛,气愤,心疼的情绪,微板起脸来故作严肃状教训他“谁让你去送死的,恭王府到处都是侍卫,暗中还有数不清的隐卫,你以为你能闯的进去吗?就算进去了,你又有多少把握杀掉他?”
虞少航不甘的吼道“难道任由人家欺凌我哥哥吗?就算没有把握我也要试试,风驰电掣已经死了,我就当为他们报仇也行……”谁知道话音未落,一巴掌扇了过来,直接将他的脸打侧向一边,不一会儿便高高肿起,虞少航不敢置信地捂脸看向杨伯。
杨伯在宽大的衣袖中握起打疼的右手,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大声呵斥“要记住,你身上还有你虞家一百三十人的血债,你死了谁来帮你报仇?你又不是不懂这样做无疑是螳臂当车,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吗?这么做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是早就懂了吗?这么现在脑子就转不过来呢,风驰电掣死了,我们荣葬,但是王爷只是下落不明,还没有找到王爷的尸体。你要做的是坚守荣王府,不让任何人靠近,平日王爷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现在一遇事就冲动,除了早些丧命,你什么都做不到!王爷要是回来知道你给他送死,他会怎么想?考虑过吗?”
这个孩子是他带大的,他不愿让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打醒他,将来别人轻微用激将法,他就该倒霉了。
呆怔了几秒,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虞少航扬起自信高傲的头向杨伯要求道“我要去西北找我哥哥”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杨伯有句话说错了,比起还在襁褓中发生的虞家一百三十口人的血债,他更在乎他哥哥。他哥哥陪他读书,写字,练剑,到现在那一幕幕还在他脑海里回放……
杨伯叹了口气,觉得这样也好,免得日日听到那人春风得意的消息,这孩子又犯冲,他不在更好些,点点头,嘱咐道“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多和几个人商量,不要冒险”看到虞少航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又细细嘱咐了跟在他身旁的侍卫,才放行。
第二天一大早,虞少航便收拾行囊带着一小队护卫踏马往云雾山奔去。而在医幽谷悠闲养伤的荣王丝毫不知他已经“死了”,又或许猜到但不在意,反正外面还有杨伯打理,他不需要理会外面的消息。反而在养伤之余还能多点想想当初为什么输得这么惨,还真是够狼狈的。
一阵脚步声走远,而另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轻轻柔柔的,落地无声,要不是他有内力,还真听不出来。萧天翎不知怎的在那道脚步声到房间时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很开心她出来了。感觉前额被一双暖暖的小手抚摸,放在床边的手也被按住。耳际微微泛红,眼睫毛也不安的动了动。
安陌坐在绣凳上喃喃自语“奇怪了,感觉没什么大碍了,身体也恢复的挺好呀,怎么还摊在床上?不会吧,有雄厚的内力还是不行,那就是内力尽失?那就麻烦了,我只是大夫不是师父啊,内力我也没有啊”
被怀疑内力尽失的他嘴角抽了抽,对这个姑娘的粗神经感到无力,不知道习武之人很重视内力吗?在这么严重的伤患面前这么说不怕被人听到悲愤的要寻死吗?
“咳咳”安陌刚想说什么就被床上的人惊到,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给他倒了杯温水。他伸手拿过,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安陌这时笑了,眼里充满了算计,在萧天翎的眼里,她就跟只小狐狸似的。“说吧,能做到我依你便是”
“那个,我银两不够,人力不够,你能不能让人搬药材?我虽然研磨成丹药了,可是架不住人多啊,还有就是需要草药辅助治疗才快。预防的药物也要多点”
“你怎么知道那里会有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