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个月的赶路,荣王萧天翎带领三万精兵终于在黄昏日落时到达了西北,沿途的风景依旧,微风习习,树叶沙沙作响。他率先勒紧缰绳喝住马。虽说森林和沿路经过的没什么不同,有鸟叫、有虫鸣、还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但还是不对,好像多了股,杀气。右手一动,一名先锋小将带着他的小队伍进入了森林。
荣王静静地看着这漫山遍野的野花,在落日的余晖中倒显得生机勃勃,流水淙淙,风一吹过,树叶受不住雨滴的重量滑了下来,如落雨般,花也随着风飘上天旋转着恍若跳了一支舞再谢幕。他知道他这次是大意了,不过就算他准备的再好,这次也很难脱险了。很明显,对方想要他的命。
众将士静静看着荣王,看到他冷峻的面容好像蒙了一层冰,心中一凝,手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全身戒备,处于高度集中状态。这是荣王遇到很棘手的事的表情,跟过他的人都知道,没跟过他的人也有所耳闻。这个表情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对方十八万大军对战我军七万大军,我军粮草还供应不足时,毫无意外那次是最艰苦的一次战役,虽说九死一生,险胜,可是还是没办法消除士兵们对那场战斗的恐惧。如今,荣王这副样子让他们很是担忧。果然,半个时辰过去了,那支队伍一个人都没有回来,众人心中一冷,不由得看向前面挺拔的身姿。今年才弱冠的他已成了将士心中活下去的支撑。
一片树叶在他身旁落下,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在向外一飞,一声闷哼声响起,他清冷的声线刻意压低倒多了几分雄浑威严感:“全体迎战”。
埋伏许久的土匪见已暴露便不再埋伏,从山头高呼而下。个个剽形壮汉头戴羽巾,手举大刀,身穿大褂,不要命向士兵砍去,一个具有指挥的土匪却把目光瞄中了马背上的他,甩着大刀看似毫无章法的刀法被武得虎虎生风,狠厉,凶煞至极向他挥去。他沉着应对,丝毫不见慌乱。因为他知道这些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菜还在后面呢。
呵,这些人真的恨他入骨啊。
他转过身来,拉开大弓,手搭三支箭羽,将弓拉至半圆弧,箭羽出,分三个方向去。对方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徒手接住两只,口咬住一支,飞身而出。萧天翎见状从腰上解下软鞭,手臂一挥,长鞭已快捷如电的飞出,直指对方脑袋,在对方还未靠近就已被削去半个脑袋。还没看清他的鞭法他就已经解决了周围企图围住他上演车轮战的土匪。风驰看到主子无恙遂专心对付起身边的土匪。
这时,另一队身穿黑衣劲装的蒙面人等不及的从树林中飞出,不知是看不下去还是迫不及待了。他们不像那帮土匪,他们这次的目标是荣王的亲卫队以及,荣王本人。在对方剑气一到,萧天翎身形微侧,左臂一抬,那长鞭好像有生命一般卷住那人,然后身体迅速一转,手一带,那人就被大力拉近,趁机飞身而上,帮他挡住了大部分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