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无语,摇头过后,又觉好笑。
都快成年的人了,睡觉还流口水,真是……
见她脑后的马尾有些凌乱,半散不散的,白底透红的小脸蛋儿上也散落着不少碎发,还有几根嵌入了嘴角,连俢肆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想要帮她弄一下。
奈何左臂和右臂之间距离太远,他稍稍一个不注意,就牵动了腰上的伤,一声闷哼不经意的从口里逸出,“嘶……”
说来也奇怪,本来睡得酣畅淋漓的唐翩跹,一听到那声闷哼,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弹起身,挺直背,然后一脸茫的朝他看过去,机械的张口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她一连说了两个‘怎么了’,字里行间里的关心程度不言而喻。
连俢肆本来痛的直嘘气,却被她一系列跟中了邪一样的动作吓得忘记了疼痛。
加上她那句看似僵硬却是出于本能的一句话,也让他一瞬间怔住。
目无焦距的望着她还未清醒过来的迷蒙小脸,他只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就被羽毛之类的东西扫了一下,柔软异常,却也是瘙.痒无比。
他失神的一刻,一旁的唐翩跹已经清醒了不少,擦擦嘴角的口水,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她便握住他的手,一脸心焦的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很痛么,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话音一落,她探身就准备按他脑后的电铃。
“不用,我没事。”趁她还没按下去,回过神来的连俢肆赶紧抓住了她的手,顺势把她按回到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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