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年此时的眼神早已没有了丝毫的怜惜,他咬了咬牙忿然起身,没作任何停留的拉开了房门。
那背影越走越远,像是要从此走出她的世界般没有丝毫的温度。云晚张着嘴想叫住他,可是她不知道如果叫住他之后该说些什么,正犹豫着他已出了房门,只留下淡淡的松香味萦绕在空气中。
她吐了口气抿了抿嘴垂下了头,任那一头宣泄的长发完全盖住了她的脸。其实刚才听到他说反悔还来得及时,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瞬的喜悦,不过这种喜悦很快就消失了。看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说不出是什么神情的神情,云晚景就后悔用这种态度对他了。
她抓起两边的头发用力的拍了一下头,真是的怎么会睡过头呢?不管怎样这婚事没人逼她,一切都是她自愿认可的,现在放人家鸽子还发脾气是不是太矫情了?可是他也不该这么说她啊。说什么“哪个都比你强”既然这样那干嘛还要娶她嘛。天啊她的头要爆了啦!
云晚景很确定易年这次是生气了,虽说他平时也是冷冰冰的样子,但他从不会像今天这样浑身的寒气,更不会说这么绝情的话。难道她要跟他道歉?想了想,她抓过一旁的手机,点到那个电话,却始终下不了手拨通。还没结婚呢就低声下气的,那以后她的日子岂不是都得低眉顺眼的吗?而且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啊,他一个大男人的就不能让她一下嘛,干嘛这么小气?
“晚景啊,你怎么还在chuang上啊?”莫惠芬人没到声音却到了“你快下来吃点东西啊,不然对胃不好。你看你瘦得像根芽菜似的,得多吃点啊”。
见女儿依然在chuang上发呆没任何动作时,莫惠芬拨开她盖在脸上的头发,捧起她的巴掌脸端详了一会就“噗嗤”的笑了起来:“你瞧瞧你这样子,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脸上还有奥凸不平的红印子,还有这头发啊乱得都可以做鸟窝了。也不知道那易年怎么还能对着你这副丑样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