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玟定了定眼神，然后就像三年前那样处变不惊的笑了，这种笑可以爆炸在任何生活的苦难之中。

楼下的咖啡吧里的阳光慷慨而富足，下午全世界淡淡的金辉色让所有人的脸变得白皙，连表情也是夹杂了温暖的。他们四个谁也没说话，韩岑儿也来了，坐在露霜旁边，在桌子下紧紧地拉住她的手。露霜则把目光全投在夏玟的脸上，然后望着涂了口红的，擦了粉底的，画了眉毛的，却依然直发飘飘的，明明只比露霜大三岁，却像是三十岁的女人。现在她该二十了吧，这个年级的女孩子，本应该上大学了吧，第一次初恋也该发生了吧。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看着每一个人微笑，手中的精致金边咖啡杯里面的皇家圣多斯，还在冒着缕缕如云如烟的热气，露霜看着看着就咬紧嘴唇，然后泪珠就啪嗒啪嗒流了下来，清凉凉的一条泪腺。

“你……你还好么……这些年、都去哪了……”露霜哽咽的从发紧的嗓子眼里说出了这句她一直想说的话。苏啸用汤勺搅拌了下咖啡，一饮而尽，很显然，他也在等这个答案。

“我一直都很好。”她微微的点了下头。“我回来了，都哭什么呀，过去的别提了。”她笑着笑的就像是她过得真的有多么好似的，笑的就像是她此时刻真的很开心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对不起……。”露霜像那年一样，说了好多句对不起，她以为，她这辈子都得欠夏玟的，不，是欠骆小羽的。夏玟给露霜擦了下眼泪“哭什么呀哭。都说了不怨你。”

夏玟停顿了一会。“他还好么。”看了看苏啸。苏啸恩了一句，她知道，他也欠夏玟的。

“当初，不该带冉怡去的。”苏啸盯着空了的咖啡杯说。

“呵呵……”

大家都陷入尴尬的时候，苏啸的手机响了，是冉怡的，苏啸面露尴尬，不知道接还是不该接。“接吧。”夏玟说。

“你在哪。”冉怡的声音传来了。

“呃……和朋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