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羔子,你等,我现在就他妈上他家给他揪出来。你也甭在这淋了,快和我上他家去。”一把拉住了窦露霜就要走。
窦露霜往后扯了一下“不,我还想再等等。”一脸坚持。其实星涛也知道窦露霜的意思。“妈了个巴拉子的”啐了一口。把伞塞给了露霜“拿着”又把仅穿的花花碌碌的宽大t恤脱了下来,套在了露霜身上。一个人光着膀子,迈着外八字步,大步流星的往苏啸家跑。
其实,星涛就是二疤,他和窦露霜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窦露霜真正认识他以后才知道其实没有哪个人从心眼里是坏的,只是心太疼了。星涛刚出生,他爸就进了局子。等星涛十二三了他爸才被放出来了。整天无所事事和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当他又向星涛妈要钱时,星涛的外婆把他一顿臭骂,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就推了她外婆一把,这下星涛哪干啊,站起来起身给了他爸一嘴巴子“我没你这样的爸!”他爸愣了一下转身摔门就走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警察局来了电话。昨晚星涛爸酒后滋事过失杀人。又一次进了局子。星涛与其在学校里被戳脊梁骨,倒不如当个混子活得痛快。苏啸和窦落霜说“星涛是个好人,小时候总帮苏啸打仗,教他画画。”星涛和骆小羽在一起长大,后来骆小羽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来到外面打工,当露霜的古筝老师。可露霜根本不知道苏啸的表哥就是她未婚夫。结婚那天,也没见到星涛,知道上次拦露霜,这才知道他是谁。露霜对他很愧疚,可是又想埋怨他当时为什么不来。故去的事谁都不想再提,没人问,也没人说。星涛也觉得和这个不一样的小姑娘很投缘,星涛一旦想对谁好,就拼了命的。再加上苏啸与窦露霜的关系,星涛自然也对窦落霜像兄妹一般,甚至在九中发出通告:谁他妈敢动窦落霜就是和他二疤过不去。
星涛到了苏啸家,把鞋往下一扒,顺手就往苏啸身上一乎。“你他妈个虎逼玩意,把小姑娘一个人扔河边浇着,够可以的啊。”苏啸早习惯了星涛不正常的样子,安之若素的把鞋子扔回鞋柜。突然反应过来星涛说的话。“什么!窦露霜还在等我?!”苏啸本以为窦露霜个懒丫头怎么可能在大雨天专门为他送本子。突然心里生出了好多愧疚。
星涛一屁股把苏啸从电脑椅上挤下去,顺便把湿了的袜子也扔给了苏啸。苏啸把袜子扔在地上,拿个伞撒腿就往外跑。
苏啸跑着,心里像烧着了一样,有些激动又有些欠愧。跑着跑着把伞就扔了。双臂摇摆的像飞快摆动的钟摆,拨快了时间,脚下踩起的水花,像落在伞上的雨花一样飞溅成了弧度。
雨霾风降中,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套着几乎把腿都遮住的大半袖的女孩,站在风中,举着一个被风动摇西晃的伞,四面八方的雨水扫进那不到一平方米的空间。像一叶扁舟漂泊在水中挣扎,不知哪下就会飘扬消散。
苏啸跑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