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你了，戚冉，你觉得我恶心，你不觉得你自己也恶心么，吊上一个男人，然后告诉他，你吊错了人？怎么一开始你不去确认是不是呢？你连喜欢安艺扬的信心都没有，你觉得你真的喜欢他？”

戚冉把头低得很低，看着冬天干裂的地面，听完这些话，心里的委屈突然好像没那么多了。

“我要知道是你，肯定才不会发。”

谭非摸了摸额头，一时间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戚冉到底有没有听到重点，他在跟她表白啊……想当年追他的，怎么也得比追安艺扬的多吧，排着队要给他示好，结果好不容易他选择示好了，对方居然这样的反应！

谭非清了清嗓子，本想继续再教育她些什么，就听到戚冉又嘟囔了起来：“我当时还好奇，第一次发短信，安学长这么文雅的人，怎么会讲那么粗鲁没水准的话。”

“我x”两个字，就像五星红旗一样，永远地伫立在了她的心中，成为挥之不去信仰。

当然“我x”两字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不同情景自然也有许多不同的意思，譬如，在谭非看来那只是一个表达兴奋激动与不可思议的语气词，到了戚冉那里就变成一坨老鼠屎，各种极尽污秽的词眼都能予以定义。

但他要讲的明明不是这个啊……

谭非叹了一口气，果然嫩草滋味虽然好，就是长势太过杂乱，他这头老牛得慢慢梳理。“戚冉，我是想说……”

“不要说了，我都懂！”

“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