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的脸色有些不对，却极其优雅地把讲义从她手里拿过来，整整齐齐的装订好。

杜春立即察言观色道：“不会这么巧你就选了他的课吧，哎呀你可要小心啊，这么缺德的老师已经很少见了呢。”

“是么？”学弟终于开口了，那一张嘴真是让杜春如沐春风，她把脑袋点地跟波浪鼓一样，恨不得将自己演成大一的学妹。

可学弟的色却不怎么好看，他转过身正对着杜春，微微弯腰。

“小生不才，就是不知道学姐说的杨老师，是不是正是在下？”

时间在这一瞬稍稍停留了一下，仿佛指针也比平常慢了几秒。在完美的尴尬的咔哒声中，一切又恢复如初。

这么精彩的片段戚冉当然不会错过，她转过头去，就看到杜春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变成了铁青。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我就说杨老师长得这么年轻怎么会那么缺德啊，是不是。”

话说出口，杜春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她搓着手看着对面的男人。“不，我说错了，你不缺德，杨老师才缺德！”

这回换“学弟”的脸色彻底失调了，他看了她一会，想了很久，可惜并没有想到什么委婉的词，于是便冲她说道，“世界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连电影都叫缺一门，缺点德怕什么！”

他嚷完这一句，整个打印室都戚静了下来，紧了紧怀里的讲义，他又说道：“你不是挂科了吗，等着毕业清考吧。”说完就大义凛然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