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们时时刻刻的暗中关注着诚王府,慕容鐟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多了一丝期待,卓不凡想试试,试探一下慕容鐟又何妨!最不济也不会比目前的结果更坏,原本他们就做过这方面的打算,阿鬼需要慕容家的人,只是因为明镶太深的恨意,才由得她来,而不是好言好语的找上门去。
孟一昶从慕容鐟深沉的面容上移开视线,将后续的工作处理完,就出了门。
室内血腥味混合着药味,慕容鐟站在桌台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桌台上的婴儿,他灰白的唇动了动,慕容鐟赶紧收回了手。
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孩子的五官,忽略泛着青色的皮肤不提,虽然不像是两岁的婴儿,但是五官也是长开了的,眉毛和头发都有些稀疏,泛着黄色,许是常年病痛的折磨的原因,鼻梁高蜓,唇色虽然发白,但是形状确实极好看的,薄薄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刚才一晃而过的蓝眸,看着虽然怪异,但是水汪汪的,若是再大一些,治好了病,会和自己如出一辙。
视线落在孩子的胸腹处,那十多根银色的针,让他眼神微闪,面上沉痛,满腔复杂的情绪此时再也忍不住,他眼帘微垂,没人看到其中的沉郁,一直都站的笔直的身躯,像是突然颓丧起来,肩膀一松,他双手撑在桌台上,碰到被明镶扣出来的小洞,指尖埋入其中,那桌沿下方的地上,落下带血的木屑,呼吸陡然变的沉重,他张了张嘴,只是无声的喊了两个字:“明镶……”
突然他冲出门,院内,卓不凡双手环在胸前,高大的身躯,像是没长骨头一般,靠在屋檐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门口,孟一昶则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状似晒太阳,慕容鈺靠着廊柱,垂着头,都没有说话。
慕容鐟突然出来,卓不凡神色一正,下一秒,衣襟又被人抓住,慕容鐟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手微微有些颤抖,送到他眼前,沉声问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div class="center mgt12"></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