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我看到燕子躺在臭屁的**上还在休息。她睡着的姿态很美，像一个大理石的艺术雕刻。臭屁在一边端着一杯热牛奶，静静的守护着她。

我打趣道：“怪了！我们一贯大大咧咧的臭屁同志今天怎么这样细致？”

臭屁用手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把我拉到阳台上，沉着脸问：“老叶，你把燕子怎样了？”

我说没有怎样，就是喝了一点啤酒。

他说，以后不准这样了！万一……

他没有说清楚万一怎么着，但是我看出来他真的有点急了。我猜想他要说的话，一定是：万一让别人看到了燕子醉卧在我的身边这个场景，对大家影响不好什么的呢？还是万一我怎么了燕子，他就与我干架或者拼命什么的呢？

我笑了，说：“原来看起来粗野不羁的臭屁，也有能细心呵护女孩子的时候呀！”

学生的稿子我拿回去一个个都进行了审阅。有不合适的地方，我给以改正，好的作品我给予点评并加以推荐。有几篇文章被推荐给于洋老师，后来登上了校报的文艺版面。有一篇诗歌，叫做《黑土地上的拓荒牛》，是燕子写的，是歌颂辛勤在黑板上拓荒的广大园丁的，我感觉它文字清新，感情真挚，意象深刻，有深度，有文采:

带着塑造灵魂的追求

您用真情凝聚的纤绳

把多少个晨昏勒进肌肉

头上的烈日您不在乎

脚下的泥泞你不在乎

寂寞中

您一步一个脚窝

一步一个惊叹

踩着理想与现实的边缘地带

重温夸父追日的旅途

我想把它推荐给于洋，后来又感觉光推荐给于洋不行，就将这首小诗也推荐件给了《黄河文学》的“新人风采”栏目。

文学社成员的作品分别在校报和各个教学楼下的文学园地里出现了。许多同学读了他们这些有几分稚嫩，有几分诗意，有几分清新的作品都感到很不错。同学们纷纷为文学社投稿，燕子他们就决定每周一期，推出文学社新人新作品。

学校的大多数老师对文学社的成立也很满意，都说于洋、小沫和我为活跃学校生活、陶冶学生情操和培育文学新人办了一件大事情。

我与于洋一商量，决定继续扩大影响，推出文学社bbs灌水空间，让老师和学生一起开辟一个新的文学窗口，吸引更多的热爱文学创作和欣赏文学作品的人参与进来。

晚上，小沫请我吃饭。我将我的想法也告诉了她，她说很好。

吃过饭我们在湖边一起散步，小沫问我是她好还是燕子好。

我说，你胡说什么小沫？燕子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老师，师生间的关系是很纯洁的。

小沫说她认为也是！

在一个没有行人的地方，她又要求我吻她。我怕她多心，就给予她深情一吻。得到了她要求的吻，她似乎还不满足，紧紧搂着我不愿意撒手。无奈，我就继续亲她。我们在那一刹那，都迸发出青春的火焰来，犹如金石相交，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深情拥抱在一起。我那个时候头脑里也没有了理智，全凭着身体的本能需求，在荷尔蒙的支配下与小沫热唇相对，激情四溢。

许久，许久……

那**我们差一点就越了轨。

“草包”书记其实早就将文学社的事情忘记了。今天他在校报上看到了同学们的一部分作品和叶笛的推荐评语以及小沫写的贺词，忽然来了兴致，打电话叫来刘旭，一脸春风的问：“这是不是你们团委干的？”

刘旭没有多想随口说：“不是。好像是学生自发组织起来的。”

书记显然有点失望，脸上的兴奋一下子就消失了。

刘旭知道了书记大人的用意了。他是希望自己能干出点什么给他露露脸。这个时候，刘旭多么希望刚才说的是：“是，就是我们团委组织的。”可是实话说出去了又不能更改，他只得说：“我们团委这一段时间忙，没有顾得这件事情。其实我们是有这个计划的。”他又发挥了说瞎话不打草稿的特长了。边说他边盯着书记的脸色，看他的反应。

书记的脸色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点，他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 “这不是有你们团委的小沫副书记的贺词么？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呢。”

刘旭一听小沫的名字就来了劲儿，说：“人家呼伦副书记是王心刚一手提拔起来的，她哪里听我的指挥？人家心里还记着王心刚呢!估计对德高望重的您，她也不一定……”

刘旭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领导打黑报告的机会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他知道话说的太露骨显得自己没有水平，话说一半留一半其实是意味深长的。

长期的历练，书记大人早学会了听人打小报告是喜怒不露于色，他不理睬刘旭的话茬，干咳了一声，又问：“这个叶笛是谁？”

刘旭说:“他是呼伦小沫的对象。去年于首都师范大学毕业后来我们学校的，现在《教学前教育学》。听说他平时喜欢写写画画的，上大学时就在报刊杂志上发过几篇文章。”

“嗯！好像有一点才华！?”书记大人脸上毫无表情，说话不冷不热的，刘旭听来不知道他是在肯定还是在发问。

不过刘旭宁可揣摩不透领导的意图，也不放过诋毁人家的机会。他说：“这个人确实有点文采。可是，听人说……他与女学生……”

又是一句没有结尾的话。

书记大人这次不沉默了，他最关心老师的私生活了。他放下手里的报纸，问：“他与女学生怎样？”

刘旭说：“按理这不应该！这头呼伦小沫黏糊着他，那头他又和一个女孩子眉来眼去的，这可能么？但是别人都私下这样议论……”

书记皱皱眉头，停了一会儿，说：“年轻人吗！刚走上工作岗位，可能还没有调整好心态。你们抓共青团的一定要做好这些年轻人的思想工作，要他们早一点找到自己的位子，不能干出影响教师光辉形象的事情来！”

刘旭说：“您说得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了，学校党委对我们团委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团委一直在校党委的坚强领导下，一定要和党委保持高度一致。”刘旭用一副“坚决跟党走”的嘴脸又开始表演了。

这时，“秃顶”主任推门进来。草包书记挥挥手，把刘旭撵了出来。

“秃顶”手里拿了一份材料，上面是一些准备在学校升格后学前教育专业将提拔到领导岗位上的一些年轻教师的名单。

书记说，先放那里吧！回头我看看，与党委其他成员通通风再说。

“秃顶”又拿出一封《中原文学》杂志社的来函，说学校学前教育专业的叶笛老师往杂志社里推荐一位叫燕子的学生的作品请求发表。他们已经审核通过，但是想最后确认一下学校的态度。

“草包”书记接过来信函，简单看了一下，说：“支持！学校一贯注重培养新人的吗！”又说：“该怎么回函，你们看着处理吧！”

“秃顶”喏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