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不在,手机没有,如此的无助和彷徨,她低着头踏着光随意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打发这耐磨的时间。
还有几个时辰天黑?宋挽歌不敢想象,夜幕下的精神病院又会是如何一副光景,她没经历过,脑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暗夜12点的悚人惊叫,披头散发的苍白面颊,长长的涂满鲜红的指甲,她倒是有能耐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石子菱角尖尖,“哎呦。”她抱着脚幽怨地瞪着罪魁祸首,鞋子掉了一只,只穿一只鞋显得真是太有问题了,于是她把另一只也丢了。
白希的脚丫冒着点鲜红的血液,她拧着细细长长的眉头看向前方,一张椅子孤零零晒在阳光下。
再往前一点是个空旷的草坪,小草修剪得平平整整,看上去绿油油像麦芽刚抽出的新枝,上面停放着一辆黄色法拉利。
又是黄色法拉利?
难道刚才在车上所见到的小白是真实的?
眼前这辆黄色法拉利就是刚刚跟小白一起消失在她视线里的车?
只是小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很忙的艺人,除非度假否则他一天的睡眠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时辰,狠狠拧了下胳膊,“哎呦喂。”疼得她直想喊爷爷。
只不过是过于相似的车罢了,一定是由于自己太想念小白了,幻觉什么的都跑出来骚扰她。
她叹了口气,慢慢挪着碎步,挨着椅子坐下来,真有点像深闺怨妇,她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要计较起来,其实很多东西已在不知不觉间消失。
“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好害怕,呜呜,阿楠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