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这般笃定,流霜再次隐身暗处,不再多言。
……
夜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王都蛮癸,华灯初上。
胧月拢了隐花月华裙,端坐在铜镜前,打开妆奁,仔细地描绘着妆容。
毕了,对着镜子里头青丝半挽,容颜精致清绝,略合了一丝妩媚风华的自己,扯了扯唇角。
但见镜中女子容颜姣好,眼神淡漠无波,还她没甚感情的清冷一笑!
心,如被针扎,隐隐刺痛——
一个人的时候,笑,竟有这般难么?
眼神黯淡下来。
覆了铜镜,胧月叹息一声。取过搁在屏风的红绫千丈锦缠上手腕,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行至后台,发间步摇摇曳生辉的卿莲迎了上来,满意地打量一眼她素雅不失风华的着装妆容,很有些骄傲地点头道:
“你这丫头的小/嘴儿要是没那么坏,这安安静静的,顶好的一个美人儿啊!”
听得四周打杂丫头此起彼伏的闷笑声,胧月很有些哭笑不得,郁闷地嗔道:“我这坏嘴,还不是卿莲你给教出来的!”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当初,她是那般骄傲正直的性子呵,别说坏嘴,就是稍稍不中听的话,都鲜少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