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眨眼之间,红绫千丈锦回袖,女子穿戴好斗篷,若无其事地托着酒坛站在湖边,望着天边的月华流霜,甚是惬意地浅酌起来。
……
不到一炷香功夫,追兵已至,齐齐在木桌前停了下来。
为首的黑缎锦袍男子旋身下马,举了火把,谨慎地打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余光忽见得正站在不远处湖畔,似是在饮酒赏月的背影,搭在腰间佩剑的大手紧了一下,将火把扔给身后下属,大步走了过去。
临近时垂首抱拳道:
“敢问兄台,可有见到一受伤黑衣男子经过这里?”
“兄台?”
胧月托着酒坛的手顿了一顿,似乎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很是不悦!
男子一怔——
女人?!
急急抬头去看,正见得女子转过身来。
但见女子眉如新月,眸若寒星,一张巴掌小脸,精致清绝,不怒自威。
一拢水色绣花长裙,外罩同色斗篷。
一手提着半大不小的酒坛子,一手拨了拨鬓发,比清冷月光还要寒上一分的眼神,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胧月……姑娘!”
男子英挺五官闪过一抹诧异,很快便给掩饰了去。恭敬垂首,挺直的颀/长身背稍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