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几滴清泪自眼底滑落，楚玉儿手中紧紧地攥着一个精致的玉葫芦，正在承受锥心之痛。

她以为三年来，她的眼泪早已流干了，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哭了，可是每当想起他时，她的眼泪便不争气地滑了出来。

原来，他一直就住在她的心里，从不曾离去，哪怕他现在变得又疯又傻，依然无法从心底抹去。

真心爱过，想要忘却，谈何容易？更何况自己一直亏欠于他。

“小姐，”小梅手托一壶热茶进门，当看到楚玉儿手里的玉葫芦时，吓得脸色惨白，忙四下看了看，才悄然走近楚玉儿的身边，轻声说道：“您可千万别再拿出来了。”

做为小姐的贴身侍女，她当然认得小姐手里的玉葫芦，若是被皇上或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楚玉儿眸中带泪，对着小梅挤出一丝苦笑，“皇上若真的能赐我一死，倒干脆。”

“我的好小姐，您可千万别再说这话，”小梅取出袖中的丝绢，小心地替楚玉儿拭去脸上的泪痕。

三年了，小姐终日里闷闷不乐，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从小便服侍在她身边，她当然知道小姐心里的苦，可是一切皆已成定局。

小姐又何苦纠结于过去呢？

正在想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小萱的声音：“奴婢见过皇上！”

小梅来不及细想，一把夺过楚玉儿手里的玉葫芦塞进自己贴身的香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