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薛仁贵舞的戟法并不华丽,比不上无情平日里练的剑法,但却是气势十足,满身的杀气已经四散开来,显然薛仁贵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人!
“啊……”薛仁贵接过薛讷递过来的酒坛,猛然仰头灌下,大笑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少时,薛仁贵终于舞完,坐于一旁休息,李旦上前两步,恭敬地叹道:“师父,此次徒儿未能让你官复原职,甚是遗憾,但却能让薛大哥参与青海大战,以弥补数月前你的遗憾!”
“哈哈……好啊……”薛仁贵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为师兵败,怎会这么早启用,却想不到徒儿的面子如此之大,讷儿,你可要好好谢谢你小师弟啊!你不用陪着老头子了,去了战场,别丢为父的脸!”
薛讷也是激动异常,毕竟军人的宿命就是战场,原先因为受父亲牵连,他已经被闲置了,却想不到这么快就又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
“父亲,可是儿子走了,您可怎么办啊?”这薛讷果然人如其名,确实有些木讷。
薛仁贵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骂道:“笨蛋,有你小师弟在,会让为父饿着吗?”
李旦笑嘻嘻地拱手道:“请薛师兄放心,师父大可跟小弟去王府,正好王府也需要个教习,保证下安全!”
薛仁贵对于这个安排很是满意,毕竟像他这种情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复用,去王府做点事,也是极好的。
纵横沙场半辈子的他可不傻,不过相处片刻,就深知自己这个小徒弟身上的潜力,说不定以后掌管这天下的就是他了。
能成为未来大唐皇帝陛下的师父,更是薛家祖上烧高香了,保证了他薛仁贵死后,薛氏一族也能长盛不衰了。
藏在暗处的无情等人早已将薛仁贵舞的戟法从头看到尾了,众人脸上皆是冷峻,若论刺杀,恐怕薛仁贵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若论真正的决战沙场,单打独斗,恐怕他们这些人在数招之内都得落败。
至此,薛仁贵还未去到王府,已经就赢得了王府内真正护卫力量的尊重。
薛仁贵格外高兴,又留着李旦等人喝酒吃饭,更是强迫李旦喝下一盅酒。酒过三巡,有些醉意的薛仁贵大哭起来,并大叫道:“都是老夫的错啊,老夫将你们带出去,却未能将你们带回来啊!”
李旦看了有些动容,不禁出声劝道:“师父,明眼人都知道是那郭待封的错,错不在你!现在重要的是师父养精蓄锐,将来亲手灭了吐蕃!”
“为师还有机会吗?”薛仁贵稍稍回声,像是自语,又像是问李旦。
李旦双眸一眯,直接当着薛讷和程胖子的面,沉声道:“若徒儿为帝王,定会让师父一雪前耻!”
得到保证的薛仁贵扭头而睡,不再言语。还在发愣的薛讷和程处默忙站起身来,殷勤地给李旦斟酒。
李旦有些发懵,顿时觉得这薛仁贵老小子是故意引他说出自己的志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