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完这句立即没了顾忌。完了事,他躺在那儿,大口大口换着气地休憩,竟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通畅感觉。
洗澡间的水哗哗地流着,他想着她洗澡的画面,脑子里混沌一片,又忍不住掠过依依的影像,心里的不自在没有上次那么多,恍惚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在做梦。
莫宇从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姚铃已经穿戴整齐,递给他一套衣服。“你穿这套吧!其他的我都没有烫。”
莫宇看了一眼,那衣服领子上的标签还挂在那儿。是件咖啡色的休闲西装,下身是条灰色的休闲裤子。他早些日子买的,还没穿过。今年的冬天很暖和,配上双层保暖格子衬衫应该不会冷。他接过来,扯下浴巾,当着她的面由里及外换上。
“吃点什么?面条行么?”姚铃问了一句,也不等他搭话,到厨房找食材。冰箱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和依依住一起时,冰箱对她俩就是一个摆设,十天有八/九天都是空的。这会儿,却什么都有。
她拿出鸡蛋瘦肉准备做打卤面。这边切肉丝,那边用温水将木耳和香菇泡好。边做边忍不住想,自己从没有给哪个男的做过饭,这会儿做起来好像曾经练过?而且,心里就如那泡发的木耳般一点点的膨胀开来,塞得她心里满满登登。
没多久,东西就摆上了餐桌。莫宇闻着香味过来,看着那打卤面像模像样。就赞了一句:“还行,能做两个。”想想,冰箱里似乎还剩下些昨夜的小咸菜。他过去拿了两样出来。看着冰箱里还有两条黄瓜,拿出来放到案板上,交代姚铃又切了盘黄瓜丝。两人吃的飨足。一大碗的卤,两大碗的面没几句话的功夫就见了底。
吃完饭,姚铃收拾餐具,莫宇急着走。她端着碗筷往厨房门口走,瞧着他西装领子往里翻着,就拐了方向过去,趁他换鞋的功夫伸手帮着他把领子翻出来,多余的话也没说,照旧往厨房去。边洗碗,边听着客厅的声音,直到听到门响声,他也没跟她多说一句话。她望着水龙头下的白色泡沫在那碗筷中间起伏幻灭,心里情绪激动地窜起一个念头,只要他能来,怎么都行。
过了元旦,春节正式来了。年二十八,依依从马来西亚寄了东西过来,韦俊回家的时候,那几个女人正围着那一箱子东西品头论足。
马来西亚的香水很有名气,可以和法国的媲美,价格却便宜好多。依依买了不少,见者有份,连小保姆,秦雨浠的妈妈和嫂子都没落下。这边他们在收拾东西,那边秦雨浠调出依依发过来的视频。
屋子里满鼻萦香。韦俊远远坐在沙发上,耳朵里下意识地听着,心口砰砰有些跳。“香水每个人都有,雨浠姐,别忘了给你妈妈和你大嫂一瓶。肉骨茶,是送给叔叔和浩东哥的,叔叔,都说你是个大帅哥,没机会见到你真遗憾。药油送给阿姨和妗姨,你们可以用它来按摩腰,保证你们腰腿酸软的老毛病不再犯。冬革阿里对你们的身体都有好处,怎么用,袋子上面都有说明,巧克力和马蹄酥是送给雨浠姐和小燕子的。白咖啡。”她顿了顿。
韦俊的心脏跳得更欢,几乎快要屏息。
“白咖啡是送给韦俊的。”她快速结束话题,“好了,祝大家春节愉快,我不和你们通话,是怕我会哭,因为我舍不得你们。噢,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阿姨怀孕了,我马上要做姐姐了。想不到,我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弟弟啊!好了,不说了,希望你们有机会到马来西亚玩,还有一个你们一定比较关心的问题,我和我继母相处的还不错,再见。”她摆了摆手,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就没了声音。
她没有问他好不好?满屋子的人没谁注意他。大家再不像久前那样动不动就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这会儿,时间抽去了大家所有人的记忆,也抽去了她的么?她看起来真的好,至少那声音够清楚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入夜时候,韦俊又没睡着。楼下,说话声还时断时续。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北京烟花爆竹的燃放禁令从没间断,但是远处,仍然有烟花在无声绽放。他看了一会儿,眼睛看的有些酸涩。无所事事起*,他踩着楼梯下楼。
客厅里没有人,几个女人窝在厨房弄糖水。满屋子里都是山楂的味道,间杂着那香水幽香。
茶几上,秦雨浠的手机放在那,绿色指示灯忽明忽暗的亮着。他定定地瞅着那手机,身不由己挨着坐到沙发上。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厨房。那几个人在交头接耳嘻嘻笑着。他突然将那手机捞到手,打开微信页面,几乎没费力气调出依依那段视频,再将那段视频转发到他的手机上。
秦雨浠舀完汤水出来,边端了一碗边喝。他几乎同时扔下那手机,心脏跳得一塌糊涂,好像做贼被人抓住手脚一般。看见他坐在那儿,秦雨浠问:“我煲的,你喝么?”
“我不喝。”他匆匆扔下那句,赶紧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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