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个晚上，到楼门前的时候，他的*真快绷不住了。和秦雨浠那时候，他不论多么兴起也绷得住，结婚前连一点想法也不敢有。那时候，大学生恋爱早不是什么违和的事，大家心照不宣，管宿舍的，悄悄递上两盒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不允许在外面租房住，最后大家就都在宿舍里想办法。一个宿舍，八张*，个个拉根绳子，扯块格子布。到了晚上，八张*，有七张*用格布罩着，哼哧哼哧的声音谁都不避忌。

那时候，住在他上铺的张胖子，身高体胖，那女友的重量也不低，两个人在一做运动，将那*弄的地动山摇。七套交响曲一起弹奏，他能做到清心寡欲，睡的踏实不为所动，定不是凡人。所以，背后，他知道，那些女的都叫他和尚。

那时候，他喜欢秦雨浠，但是，却一点淫念都没有。等到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了，他也仅限于拉拉手，接个吻，更深的动作，没敢再做。可是，这会儿，他就莫名其妙了。

他白天晚上一看见人思想里就琢磨着那点事，从那人的头想到脚。因为每一块，他看过了，连根脚趾都看的明明白白。记忆这会儿全都使出了力气，换了场景，也依然模糊不了那上上下下的影像，即使隔着磨砂玻璃都清晰无比。

就是从那一晚开始，他暗自发现自己好像变得下流无比，因为，他必须时时克制，不去想入非非。时不时地提醒他自己，他们确定关系没几天，他不能就这么把人上了。可是，他第一次发现*是个怪兽，越挫越勇，越压抑它，它的反抗就越大。

这一路回来，他脑子里还影影绰绰地盘算着这事。那唇齿间还留有对方的余香，到了家，换了鞋，他闻闻衣领处，似乎还有那薰衣草的味道。

二楼的地方，撞见慕浩东，穿着睡衣裤，醉意缱绻的模样，半眯着眼，手里执着杯子出来，看那样子是找水喝，呼吸之间还有份呛鼻的酒味。看见他，立即酒醒了一半，也不喝水了，不由分说扯了他一脸兴奋地进了书房，把门关严，“你怎么回来了？你这么晚怎么没留下呢？你*都给人家了，你还矜着什么劲啊！”

韦俊冷静地瞅着他，“干嘛？大晚上不睡觉给我看门呢？”

慕浩东一皱眉头，“别贫，说重点。”

韦俊瞥了他一眼，拉开书房的门，进自己的卧室。慕浩东执着杯子一路跟过来，进卧室的时候，同样关了房门。“现在这点儿也是第二天了。你怎么着也是*未回，大早晨的，还假模假式的回来干嘛？”

韦俊去衣柜里拿睡衣，不理他了。拿在手里的是一件深蓝色睡衣，质地柔软，上好的纯棉布料，是秦雨浠买回来的。他下意识地再把衣柜打开了些，伸手拨了拨那些衣架。

衣橱里，林林总总，有新有旧，有些衣服还未曾扯下标牌。早些日子，里外东西基本上都是顾梦莲帮他打点，后来，秦雨浠接替了这个工作，有时候，心血来潮，她一买就是多件。他不喜逛街，对这方面又没有要求，一件衣服，经常是穿了再穿。事隔一年多了，这衣柜里竟然还有些没有上过身的衣服。

“说话啊！”慕浩东压低了声音。他收回神，关上衣柜，飞快扫了一眼慕浩东，低头看向手里的睡衣，脑子里本能地过了一个念头，有些东西真的早该换了。“不方便，”他简单地说。知道自己再模棱两可，对方这一晚上都可能黏在这，他索性放温和了口气，正经说话。“姚铃周一到周五都在，她也不好撵人走。”

慕浩东眉头一舒，快活了：“那好办，翠月阁我们也腾给你了，你要用，我马上给你找人重装一下。你要想换房，我跟阳子说一声，户型，大小你任选。”他有些兴奋地嘀咕，在原地忘形地转圈子，“这远水都解不了近渴，不行，你可以住华源啊！”

韦俊进了卫生间，打开浴盆上方的水龙头，放洗澡水，“我能带她住华源么？”他说:”第二天起*洗洗就上班，别人会怎么看她？”他转头看着卫生间门口的人，似刚想起来地问了一句，“你跑这干嘛？你怎么不回家？”

“雨浠回她妈那了，我约了人，吃饭的地儿离这近，顺便拐这来了。”慕浩东的口气正经了。靠在那儿，他深思地看了一会儿韦俊，半晌，方沉声问：“韦俊，正经问你一句，就一句，你就回答我一句，从此以后，你的事，我不再多嘴。你真动心了，还是我们逼你太紧？”

韦俊站在盥洗台前脱衣服。听到慕浩东问这句，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认真地看了两秒钟。想了想，回他。“动心了，如果不是你们逼的太紧，也许早就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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