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心已被禾惠扶至东阁内,禾惠将宛心放到床上,并帮宛心盖上被子,“瞧你,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消瘦了呢?”说着,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宛心没有回答,此时的她早就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禾惠接过进来的宫女手中的药碗。走到床边,坐下来,扶起宛心,喂药。
宛心:“小沁呢?”
禾惠:“哦,怕被太后骂,没得回去了吧?”
宛心:“她也丝毫不顾忌。”
禾惠:“快别说了,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倒操心起别人的事情。”
宛心抬起手,擦擦嘴角的药汤,“难不成有一天,你是我,我做小沁,也不救你?”禾惠起身把药搁下,又回床边“行了,我去干活了。”宛心撑着一只胳膊,吃了药倒有力气了,大声冲禾惠嚷着:“你就那麽怕被姑姑骂?”
禾惠吃惊于宛心今时今日对她说出如此一番话,停下步子,转身又上前几步指着屋子说:“你冲我发什么邪火,我好心,到被你当成了驴肝肺。你今日住了这样好的屋子,还不是凭着认识这个王爷那个郡主的。”
宛心气的眼眶含着热泪,顺手抄起床边的茶杯就砸去:“你胡说!”
禾惠的眼泪也没好气的大滴大滴掉下来,挂在泪眼婆娑的脸颊上:“我胡说?你定是被我说中了心事才这样的气急败坏。你大小个知府女儿,进宫了还是人微言轻,你就是自卑。但是都是女婢,怎么就你不平衡呢?”
宛心把脸埋在被子里,使劲的咳起来,禾惠没有再与宛心争执下去,兀自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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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降下来,禾惠干完活端着饭菜和药回到宛心的住处,一推门就看到宛心倒在地下,禾惠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蹲下来扶宛心。“你有什么事说就罢了,干嘛逞强。”
宛心一把挣脱拉着自己胳膊的禾惠,一边抚着胸口:“不用。”自己走到床边,宛心坐下禾惠又把饭菜端到床边,“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冥顽不灵,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了。”说着把饭菜放下,蹲到宛心面前。
“哎!听说下个月就是皇上寿宴,宫中大办三天。”禾惠没头脑的提起了这件事。
宛心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我怎么会听说。 怎么了?”禾惠接过宛心的药碗,站起来倒了杯水又端到宛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