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他,就像看见一根木头一般无动于衷,连春光她们都惊讶,难道二少奶奶被二少爷打得傻了?
其实,郭玉塘比谁都清楚,随着管俊武出现的频率增加,自己面临的更大苦难将很快到来。
“春光,去,把麴姨娘叫来,轻声点,不要让羊氏知道。”一天夜里,郭玉塘如是交待春光,春光看着二少奶奶那清醒的样子,顿时高兴起来,莫不是二少奶奶好起来了?
麴姨娘哄着孩子睡觉,自己差点也睡着了,听见春光的悄声报告,忙穿鞋赶到郭玉塘屋里来。
“来,麴姨娘,来这里坐。”郭玉塘招呼着。
麴姨娘看见郭玉塘好像已经恢复了神智,高兴得差点淌下眼泪来:“二少奶奶,你好了?”
“麴姨娘,我有事情要交待你。你一定要记清楚了。”
郭玉塘拉过自己的一个衣裳包来,翻出了自己的一件棉袄:“这件棉袄里缝有管家全部的房契地契田契,你要保管好,等着将来回到家,才有你做主说话的余地。”说着就把那棉袄递给了麴姨娘。
麴姨娘一听郭玉塘说这话不对呀,像是在交待临终遗言似的:“二少奶奶,这些重要的东西还是你亲自保管比较好。”
“我在的时候当然是我保管,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就由你来管了。”郭玉塘把棉袄塞给了麴姨娘。
麴姨娘疑惑地看了春光一眼,春光也同样困惑地回望着她,大概二少奶奶还是有点糊涂,两人都这样想着,麴姨娘就接下棉袄,心想,等着过几天再还给她也就是了。
“还有,就是老太太了,老人呢,侍候得好一点,也就可以多活几年,你们要替我好好照顾她。”麴姨娘和春光猛点头,这怎么越来越像留遗言哪。
“还有,就是春光了,她人很好,我原想着给她寻一个好的人家嫁出去,不要留在管家受罪,可是,看来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不在的时候,让她去侍候老太太去,将来有合适的人家就嫁了吧。”
“麴姨娘,你呢,就操心一点,把三个孩子带好吧,你不要偏心,秀苑跟她娘不一样,不要把对大人的偏见强加在孩子头上。”这话倒是在理,又不像是糊涂的样子。
麴姨娘和春光就这样一会儿觉得郭玉塘糊涂,一会儿又就得她清醒得很,听着她一一交待家里的各种事情,一讲就讲了一个多时辰。
“好了,家里的事大概就是这么多,有什么我暂时还没想起来的,有机会我再跟你们说。”
看着郭玉塘有点疲倦的样子,麴姨娘和春光忙说:“二少奶奶,你也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一早再说。”
郭玉塘笑了笑:“如果还有明天的话。”
春光送麴姨娘回房去,两人相对愁眉不展,看样子二少奶奶是糊涂得紧了,怎么会没有明天呢?
结果郭玉塘的话一语成箴,第二天一早,管家人刚刚起床,管俊武就带着一群黑衣人来了,二话不说,将郭玉塘从床上拖起来带走了。
麴姨娘抱紧管秀苑,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肩膀上,不让她看见她父亲的丑恶嘴脸。
郭玉塘被带到了一间房子里,支存真在那儿,看见她,依然笑容可掬:“弟妹,那天我的提议后来你想得如何?”
郭玉塘缓慢地摇头,支存真一付痛苦的模样:“那你就莫怪我们狠心了,来呀。”两个女人走过来,把郭玉塘带到隔壁去换了衣裳。
出来的时候,管俊武还在那里劝说:“郭玉塘,你还有选择的机会!”
郭玉塘轻声说:“你也还有选择的机会。”管俊武听得恼羞成怒,又要动手,被支存真给阻止了:“今天她可是很重要的角色。”
大概是支存真他们觉得她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在她面前并没有掩饰他们的行动计划,听到管俊武要利用自己去刺杀林我存,郭玉塘的心凉了,这时的自己,还有什么能力能救林我存呢?
郭玉塘被塞上嘴,反绑了手,头上给罩了个黑布罩子,只露了一双眼睛,最后被推上了一辆马车。
再度看见林我存的一刹那,郭玉塘眼睛湿润了,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他吧,他是那么的俊朗潇洒,自己来到这一世,大概就是为了与他相遇吧。
不行,他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怎么得也得提醒他一下,可是,自己被捆成这个样子,又被塞住了嘴,左右还有那两个女人挟持着自己,自己哪有什么办法?
看见林我存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充满疑惑,郭玉塘真想高呼:“是我啊,你怎么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