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冷笑起来:“原来真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这我倒还没有尝过。”周围的盗
tang匪们听见他们的头子说的话,都猥亵地笑了起来。
郭玉塘知道或许今天大家都逃不过去了,一行人中的男人们都被刀枪指着,谁也不敢动,什么忙也帮不上,再怎样全家都指望着自己一个人。
“大哥,盗亦有道!”郭玉塘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这容易,只要你陪我睡上一睡,那么我不但可以放过你,还可以放过你们所有的人、马车,还可以给你一点点路费。”最后这一句话,那汉子是逼近郭玉塘轻声说出来的。
管家人全部愣住了,这怎么行,妇可杀不可辱,那边羊氏就大叫起来:“玉塘,就算是死也不能受这种侮辱!”
郭玉塘闭上眼睛,难道自己要像羊脂球一样把自己奉献出去,到时候会有人领自己的情吗?
她睁开眼睛望向管老太太,这里,似乎只有她能给予自己支持,管老太太眼里透出的却是一种求生的***,看样子,为了管家,自己还真的只能献身了。
“大哥,你说话要算话。”郭玉塘咬着牙齿说出了这句话,那边宗妈妈就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来:“不行,二少奶奶,这位大哥,让我替她吧。”
那大汉瞥了一眼宗妈妈,发出嘲笑来:“你太老了。”
郭玉塘拨开春光抓住自己的手,走向那大汉,那大汉狞笑着,一把攫住郭玉塘的手,伸手便拉她的衣裳,郭玉塘偏过头去:“大哥,给我在家人面前留点颜面。”
那大汉有点惊讶,却毫不犹豫,拖着她便往树丛后面去,这边羊氏就发出尖叫来:“玉塘,要尽名节,尽名节啊。”
那大汉回头看了一眼众人,伸手便撕扯着郭玉塘的衣裳,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当看见她满身的伤痕时,大汉有点诧异,但他并不因此就停止了自己的行动。
郭玉塘咬住嘴唇,心里就想:“不过是让男人睡了自己而已,这个强盗和管俊武有什么区别?”这么一想,她内心平静了一点,但胸口就止不住作呕。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天空中的太阳一点热气也没有,郭玉塘全身冷冰冰的,身上被草叶树枝划出了一道道伤痕。
那大汉站起身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呸”了一声:“臭娘们,像条死鱼一样。”他胜利地走出树丛,发现管家的女眷们全都掩住面孔,瑟瑟发抖,男人们也脸色苍白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郭玉塘擦擦身上的唾沫,起身穿起衣裳来,还没穿好就“哇”地一声呕吐起来,吐完了,她擦擦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旁边的盗匪们听见自己头目在树丛后“呼哧呼哧”卖力的声音,个个裆下蠢蠢欲动,这时,有人就大叫:“大哥,你快活了,让弟兄们也快活快活吧。”他的提议引起了盗匪们热烈地赞同。
郭玉塘的脸色益加白了:“大哥,你说话要算数。”
那络腮胡子盯着郭玉塘,似乎在琢磨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最后挥手道:“放他们走。”
在其他盗匪们不满的声音里,郭玉塘艰难地爬上马车,一句话也不说就躺了下来。
马车跑出了怕有几十里地区,天快要黑了,马已经跑得呼哧带喘了,丁管事才敢叫停车。
这时,羊氏也才敢大呼小叫起来:“郭玉塘,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于一个强盗,不配做我管家的儿媳,你怎么不去死!”
宗妈妈坐在郭玉塘身边,拉住郭玉塘的手,光擦眼泪说不出话来。
管老太太听不下去了,掀开了车帘:“羊氏,那种时候你怎么不出头去尽名节?事后在这里叫什么?玉塘是为我们所有人才这么做的,你不安慰一下玉塘倒还说她的不是,你还是人吗?”
老太太几句话说得羊氏不敢吭气了:“名节,要尽名节的话,得知尔平死的消息那日,你就应该跟着他去,那现在你也不用在这里说这些伤人的话气人。”
老太太见自己镇住了羊氏,这才颤巍巍走到郭玉塘的马车前,探进身去抚摸着郭玉塘:“玉塘,别听你婆婆胡说,我们全家都会记得你的好,都会记得你为我们的付出。”
郭玉塘合着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麴姨娘大为震撼,当年郭玉塘进门的时候,自己还对她孝女牌坊的获得有点质疑,等到她为管老太太割肉疗病的时候,她有点信了,加上平时作为正房太太来说,她对自己和小曲都颇为不错,也就渐渐卸下了防备,跟她融洽相处。
到如今,郭玉塘竟然为了保家人的安全而献出自己的贞节、自己的名声,这是怎样一种了不得的境界。
“盲目地殉节于事无补。”这是刚才她听见郭玉塘回答宗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