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人面前拉丫鬟的手之类的事也就算了,怎么来了客人,还是这样不知检点,她一步上前,挡在了芮红照面前。
管俊武差点收不住身子,撞在老婆身上,他一看郭玉塘怒气冲冲的脸,便嬉笑着:“玉塘,别生气。”
芮红照却是不怕,她见惯了管俊武这样想占自己便宜的男人,她冷冷一笑,拨开郭玉塘,一把握住了管俊武伸过来的手。
管俊武的脸色变了,想挣脱芮红照,无奈自己就像老鹰爪子下的可怜小鸟,没有逃脱的力量。
“哎哟,芮大小姐,你手下留情。”跟无耻的程度相比,管俊武讨饶的速度也毫不逊色。
芮红照笑了:“管二少,我还没用力呢。”
管俊武龇牙咧嘴,腰弯了下来:“请你松手吧,我给你赔不是了。”
芮红照看看郭玉塘脸上的难堪,抚慰地一笑:“看在你娘子的份上。”她松了手。
管俊武甩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让开了路,目送郭玉塘和芮红照走了出去,脸上露出了又气又恨的表情。
郭玉塘看着自己丈夫在朋友面前丑态百出,自己颜面尽失,不知该跟若红照说什么,像来时一样,低了头便走。
芮红照轻轻拉了拉郭玉塘:“妹妹,你别难过。”
听着这么体贴的话,郭玉塘的泪珠落了下来。
小曲环顾着自己的小屋,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做了管俊武的妾以后,单独住进了隔出来的一个小小院子里,虽然只有三间房子,但她已经很满意了,这是自己迈开前进的第一步。
郭玉塘只配给了她一个丫鬟,她心里万般不满,却还是陪着笑谢了二少奶奶,这个丫鬟是新买的,还是个小姑娘,进到管家,重新给取了个名字叫明珠。
因为小曲原来的身份是丫鬟,不像麴姨娘和封姨娘,一个出自清白人家,一个虽然出身歌妓,但还是要比她强一些。
自从娘那天回家跟自己说了要卖掉自己的时候,她哭了,但哭过之后,发现娘已经做了决定,自己再没有抗拒的可能,便下决心要为自己打算。
看见了那个纤细瘦弱的郭大小姐,小曲心里暗暗瞧不起,她不就是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吗?要不,她连怎么养活自己都不知道。
才到郭家,大小姐那赏赐般给的新衣裳,芫均找给自己的旧衣裳,她都统统瞧不上眼,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等着,有朝一日,我要做到主母的位置,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不必等着主子什么人的赏赐。
小曲知道自己的相貌不错,原先在殷岭县的时候,跟街上裁缝铺里的小伙计也曾有眉来眼去,但那时她就想过,自己还是不想跟娘一样,随便就嫁人,生一堆孩子,在艰辛中过一辈子。
卖身郭家,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机,她虽然气娘的绝情,但仔细想想娘的话,到了京城里,哪怕配一个管家的小厮,也比在殷岭县过一辈子强。
所以,离开殷岭县,一路颠簸,这些对于小曲来说都不辛苦,因为每一天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她拼命观察着、学习着、寻找着机会,她就不相信,自己只有配小厮的命。
机会始终青睐有准备的人,当管俊武对郭玉塘的新鲜感过去了以后,丫鬟小曲突然进入了他的视线。
那段时间郭玉塘去侍候管老太太去了,芫均小曲偶尔去给主子送点东西,多半还是芫均跑得多些,小曲就留在院内做女红。
那天下午,天气很热,管俊武午睡醒来,觉得心头燥热,一看屋里没人,便大叫:“来人。”
明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半天没见动静,管俊武起来抓过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口水,想着不如出去遛遛,伸手拿起长衫随手一披,只听“刺啦”一声,长衫在桌角挂出了一个口子,管俊武恼了,正要骂人,有人轻轻走了进来。
管俊武回头一看,原来是郭玉塘的陪嫁丫鬟小曲,只见她怯怯地说:“二少爷,有什么事?”
“刚才叫你来倒杯水,你死哪里去了?现在我要出门,你重新给我拿件长衫,然后去把明富给我叫来。”
“是,二少爷。”小曲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管俊武:“二少爷,请喝水。”
管俊武看见小曲伸过来的手,心里一动,顺着那手臂就看了上去。
天气热,小曲穿着薄薄的布衫,手袖滑了下去,半截手臂露了出来,细白匀净,倒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么纤细。
管俊武吞了口口水,也不接杯子:“小曲,你怎么不去侍候少奶奶?”
“回二少爷,少奶奶说了,叫我们没事不要往那边跑,免得扰了老太太的休息。二少爷,你的长衫怎么了?”小曲看见了管俊武长衫的裂口。
管俊武低头看看:“剐破了……”他想起来好像听说郭玉塘两个陪嫁丫鬟里有一个女红做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