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月奴第二次来到冷宫,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此刻面对冷宫里凉飕飕的气氛,她反倒不是那么害怕了,又或者是因为她正紧紧抱着渊的胳膊……
“喂!你再掐下去我胳膊就要断了!”渊拧着眉头,狠狠瞪着正抱着他胳膊不算,还死死用指甲掐着他的南月奴。悫鹉琻晓
某个罪魁祸首却是一脸憨笑,松开了手指,却没放开他的胳膊。
虽说知道了那位冷宫里的那位“贞子”娘娘不会杀她,但上次的事到底还是心有余悸的,若是待会丫再冲出来,她就把身边这小正太丢出去挡着!
然而,他们方靠近大殿,那暗红色掉漆的木门突然打开,吱呀呀的开门声让南月奴头皮一紧,赫然准备好再见“贞子”的准备龛。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却是着一身简朴青烟色罗衫,长发梳髻,未插任何珠钗却生生显得面容素净的女子。
南月奴神色有了片刻愕然,这女子竟是与她梦中的严妃相貌如出一辙,而她看向她的目光也是一派澄明,就好似对她心中所想早已明了。
紧接着,便就听站在她身旁的北堂渊朝着严妃甜腻地唤了一声“母妃!丘”
南月奴诧异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身边的小正太,心里却是想着果然被本姑娘猜中了么?!丫真得是个小皇子?!
只是这位娘娘住的宫殿就着实有些……
“母妃,你瞧我将谁给带过来了。”北堂渊说着,便就拽着南月奴又走近了几分。
而严妃从始至终目光都直直落在南月奴的身上,眸光中透着一抹兴味,好似早就料到她一定会来这里一般,她说道“都进来吧。”
今日的大殿比之上一次要干净得多,微弱的烛火映衬下,却又透着几分清冷。
这似乎是她的寝殿,里面的东西却是少得可怜,除了几样生活的必需品之外,便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南月奴四处打量了一番,便就听严妃开口说道“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她语气一直很平静,跟上次比较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南月奴不解北堂渊为何要带她来这里,也不明白严妃为什么执意要来见她。
却在这时候听严妃说道“南月奴,那场梦你可还记得?”
她恍然心惊,目光直直朝她看去“你怎么知道我做过什么梦?”
“如若不是受你梦境影响,你又如何会来这里呢?”严妃低低一笑,那张隽秀却略显沧桑的容颜上透着几抹悲凉,“你在梦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得。”
这句话好似魔咒一抹直直徘徊在南月奴的脑海里,或许她下意识地早就认定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否则,在焦长卿那般警告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踏足这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南月奴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这一刻看着严妃的时候,却只觉得头皮发麻,好似她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
然而,却听她下一句话说道“想知道为什么,你大可以去问焦长卿。”说着,严妃看着她的目光中却已是噙着一抹戏谑,“我想……他一定会很惊讶。”
“去问他,然后再逼着他过来见你吗?”南月奴一声轻叹,却是不动声色地戳穿她的目的。
便就眼见着严妃面色微变,好似是被她猜中心思一般。
南月奴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继而又道“你这般费尽心思要见到焦长卿,到底想让他帮你什么?”
严妃闻言抿唇不语,似乎未曾想到,南月奴观察的竟是这般仔细。
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南月奴也不强迫她,只道“严妃娘娘怕是误会了我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说着,她的目光直直与她对视,却是将方才刚进来时的恐惧与颤栗尽数收起,她道“我来,不过是想证实某些事情而已,并非是打算再一次成为娘娘的人质引诱九爷前来。”
“所以,怕是要让娘娘失望了。”说罢,她便就深深行了一记宫礼,便就转身准备离开。
严妃纵然料定她会来,也未曾想过她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南月奴!”北堂渊面色冷凝地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