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哎’了一声,“荷花这娃,前天还同我在柳林边打招呼呢,多懂事的娃子,这娃怎么就这么命硬啊!”
黑虎直着眼瞪着养朝,一句不哼声。
养朝深深的低着头,长长地叹着气,一句又一句的重复着一句话,“我不该逼娃啊,都怪我,我不该逼娃啊!”
满仓连吸了三根烟,“事已经出了,杨柳寨人的脸已经丢了,大伙出出主意,这事该怎么办啊!”
黑虎气得拍了一把桌子,“把养朝先送公安局,改造几天再说!”
金堂磕着旱烟袋,撅着嘴说,“娃已经死了,你就是把养朝剁了宰了,又能怎样呢?”
长庆说,“这事只有村里给他办了,他小子,头昏着呢!”
忠信说,“还是村长先说说,大伙在合计合计!”
满仓站起身来,又看了一眼养朝,“你小子作孽啊,那胥家三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五里屯是出了名的下三滥一个,不光腿拐嘴歪,那小子还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啊!派出所吴所长同我讲过多次,那小子已是三进三出的主儿,那叫什么,‘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气死公安,难死法院’的主儿!”说完,她伸了伸腰,又坐了下来,“咱荷花这么好的娃子,怎能嫁给那下三烂,一定是你听了红嫂那张烂嘴,红嫂是什么人,那是骗吃骗喝的主儿,她说的话你就信,放到我是荷花,我也不嫁!”
金堂加满了烟丝,说,“你养朝一定是得到什么好处了,要不,你犯心这样做!”
满仓又站起身来,“现在说你养朝再多,也没用了,反正,你养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荷花的死你是罪魁祸首,枪毙了你也不为过!”满仓看了一下四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事已发生了,也只有先理理娃子的事了,金堂,庆福,明天召集全村的后生,主要安排各人的任务,长庆,黑虎你俩明天主要协同选娃给娃子修墓,娃子死得惨,墓修得好一点,让娃子安心安心。忠信主要安排大棚的搭建及亲朋好友接待的事!”讲完,满仓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来,忙让人叫来柳儿,“柳儿,你和叶娃这两天辛苦一下,特别是今晚上,改改养朝思想不稳定,多给开导开导,明天,让养朝去五里屯给荷花多做几件新衣,哎,娃子可怜啊,好了,好了,大家散了,都回家吧,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