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不再管地里的事,全交给了德顺打理,她只管收拾家里,管理一家的各种开销,像一个懂事的孩子一样,将一个大家院收拾地干干静静,花草树木都闪着光亮儿。
三个月之后,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像德顺。
半年之后,他们又生了一个女儿,像娟子。
德顺的故事,让锁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几个后生也都聚得更近了,眼睛都火辣辣地看着解放。
结巴八岁站了起来,摸摸乱嚷嚷的头发,露出一口黄牙来,“解解解放放叔,你你你讲讲讲你的双双卷卷墓,为为什么一一个人要要两个洞洞儿?”八岁问完话,脸憋得通红。
众人又一次喧哗起来,是啊,一个人要一个洞洞就行了,怎么解放叔用了两个洞洞,另一个洞给谁用啊!?
泥瓦工狗熊站了起来,他体型肥胖,啤酒肚,善喝啤酒,最多时一人喝过十瓶生啤,众人给他小名曰酒桶。他伸着肥厚的手指,拧着厚厚的大耳垂说,“你们不知道,我猜是,解放叔苦爱秦腔,死后要开秦腔剧院啊,没舞台怎行呢?”
木工毛毛挠着头,“不不不,解放叔是准备开歌舞厅呢!不然,他的拿手好戏,那杆青铜唢呐就失传了!”毛毛咧着嘴吐着烟圈儿。
阿福最后站了起来,一双黑野葡萄一样的小眼睛,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你们说什么呀,一群没有见识的货,人家德顺叔那可是咱方圆几十里的大能人,是桌面上的人,那另一个洞儿,是阎王爷下嫁女儿的地方。嘿,那小女子,人可生的俊,白里透着红啊,就是杨贵妃啊貂蝉啊西施等等四大美女,都不是她的对手,那可是灵界第一大美女啊!”
建国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阿福。“去去去,你小子懂个球啊,人家解放在世上混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在哪儿藏着呢?”刘树根重重地拍了一下阿福的后背,“什么大美女小美女,美你娘的头呀,有那好事,还不把你小子急疯了,跑到这里打你娘的广告!”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