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让你吃个够!”
“我没那个福,粗茶淡饭填饱肚子就行了!”
“什么福不福,德顺哥,你要福,我就给你福!”
“什么福?”
“你要的幸福!”
“真的吗?”
“真的,那还有假!”
夜幕降临了,天上闪满了银色的星星,东面的三峰山,似一个黑色的巨人一样,耸立在墨色的夜空里。月亮还没有从三峰山上升起,西天还有几缕太阳落下的橘色云彩儿。
娟子的屋子里,点上了几根红色的蜡烛儿,德顺拉着风箱,满满的一大锅洗澡水就要烧开了。娟子在一旁呆呆看着,柴灶下被蓝紫色火焰照亮的德顺的长脸儿。德顺啊德顺,你好老实好傻呆呀,你怎么不知道我娟子的一片芳心呢?”
德顺在木梢中盛满了热水儿。娟子让德顺准备好了,有事随时叫他。
娟子脱去了一身的锦缎儿,露出粉美而光亮的身子来,她静静地坐在木梢里,任那温润的水儿在她的身体上抚摸,透过墙上的铜镜,娟子看到了自己的身子,腰身比过去胖多了,增了不少的赘肉儿,但那些肉儿,怎么也抹不去自己美妙绝伦的身体儿,那修长的脖颈#已屏蔽#圆润有度的膀子和富于曲线的玉臂长腿儿,特别在沐浴之中,这一切更显示出一种完美与霸气,这不是现代版的《贵妃出浴图》吗!?想到这里,娟子抿抿小嘴一笑。
多少个夜晚,娟子就是在这面铜镜前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她一次次地想着,要是有一位白马王子,悄悄降临在自己的身边,那该多好!可是,一年年,一季季,她要的白马王子没有来到,而自己却一天天地变老了。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眼角竟偷偷地爬上了几丝细纹儿,头上的黑发中,凭空添加了不少的白发儿,看到这些,娟子的眼泪像滚落的珠子一样涌了出来,她一连几天都没再照镜子。娟子啊娟子,你难道就这样,一天天的变老,最后独自一人静静的死去吗?不!不!不!那不是你娟子所要的结果啊?
想到这里,娟子冲着另一间屋子的德顺大声地喊起来:“德顺哥,德顺哥,你过来一下,帮我搓搓背儿!”
德顺坐在一条板凳上,呆呆地看着那里间的布帘儿,他想着这些日子娟子对他的好,糖水,面条,还有那紧紧的一抱。他想啊想,怎么也想不通,难道自己真的福来了,他想啊想,怎么也想不通,可不由得又一次次地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儿,后又一次次地反问自己,德顺啊德顺,你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呀,人家那样水灵的娟子,能看上你这光好卖力气的主儿?
娟子的叫声,是德顺急冲冲地站了起来,他冲到里屋门口,反不敢进去,冲着里间喊,“缺什么,主人?”突然他感到说错了什么,忙改口道,“不不,娟子,娟子,要什么?”
娟子听到后抿嘴一笑,看来这憨德顺并不憨,还开着几分的窍呀,“德顺哥哥,我叫你给妹妹搓搓背,听到了吗?!”娟子大喊。
“搓背,那不行,那不全看见了吗!?”德顺摇着头。
“把眼睛闭上,用毛巾蒙上,不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吗?”
德顺心想,真是,对呀,他解下自己腰间的毛巾来,折好了,从前向后围去,在后脑勺打了一个死结儿,果然,什么都看不到了,然后,他慢慢地走进了里屋,凭着印象,听着洗澡的水声,他慢慢地挪到了娟子的木梢前。
看着眼前的德顺,娟子憋不住地笑出声来,她抿住小嘴儿,将澡巾塞进了德顺的手中,慢慢地背对着德顺儿,德顺开始一下一下地搓了起来,轻轻地,像是在疏理一只小鸟的羽毛一样。
娟子的肌肤真光滑,每搓一次,他都感到有一股电流在他的体内穿透一次,娟子的味儿真香,伴着满木梢的桔花瓣儿,那秀美温润的空气儿,不住地飞进德顺的鼻孔里,口腔里,直沁入他的五脏六腑之中,甚止每一个毛细血管里,都沾满了那荡人心魂的香儿。
德顺从左到右搓完了,当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娟子红着脸说,“等一等,德顺哥,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搓呢?”
“什么地方?”德顺问。
娟子转过身来,伸出她的玉手去,那纤细柔长的手指牵着德顺的大手儿,将它引领到那两座高高的峰顶之上。德顺的大手触摸到了那丰美而富于弹性的峰包儿,他摸着摸着,忽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德顺急急地收回手去,他的脸涨得通红,他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要干什么,或者干什么,就在他思谋着准备离开的时候,娟子突然从木梢里穿了出来,像一条跃出海面的大鲸鱼一样贱了德顺一身水花儿。娟子一把撕去了德顺脸上的毛巾儿,紧紧地抱住了他,#已屏蔽#一下子压在了德顺的脸上,是他喘不过气来。德顺还没有缓过气来,已被娟子拉进了木梢之中。娟子弄不明白,平日懦小的自己怎么会一下子产生那么大的力量,将高大健壮的德顺拉倒。德顺觉得自己的身子被娟子紧紧地锁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那白嫩的身体,在自己的身上翻着浪花儿,他的衣带被一层一层地解开剥去,直至成为一条赤luo的鱼儿,他一动不动,他不想这样,又渴望这样,他喜欢娟子这样对待他,只是,娟子这样对他来得太快了一点,让他没有任何的喘息和思考。当娟子在他的雄壮的肌体上翻江餐食的时候,德顺的血管里也慢慢的充盈起来,他的心里憋得难受,他像一只被逗恼的雄狮一样,又像一只下山的斑斓猛虎一样,他一把抓住了娟子,像老鹰扑食一只小羊羔一样,用它强壮巨大的羽翼,将她覆盖了。娟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她静静的享受斑斓猛虎的抚摸与餐食。德顺喘着粗气,他像一头水牛一样,在娟子的身体上纵横驰骋,娟子紧紧的抱着德顺,她怕他飞了,怕他飘走了,这种让她生死难忘,在久久的记忆深处飘走了的感觉啊!
娟子的身体,使德顺一下子找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下人,而是一株顶天立地的大树了,而娟子,不再是自己的主人,她与自己其实并不遥远和漠生,而是自己日夜思念,梦中幽会的,能为自己生一窝子小崽子的老婆。
两个柔体紧紧地合二为一,你来我往,一浪高过一浪,一环紧扣一环,两人像久旱的禾苗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那伸展的手臂儿,像禾苗喝饱了雨露一样尽情的抽着筋儿,像干柴遇到了火焰,那伸叫的声儿,是火焰燃烧柴草所发出的呼啸之声。
对于德顺来说,娟子就是他的雨露,他的火焰,他日日夜夜渴望的雨露火焰啊!只有娟子,是他久久压抑在心底的火山融岩得以爆发和最后释放,娟子是他自己真真正正地成为了一个汉子,感悟了一次什么是男人。
对于娟子,德顺强健的身子,像一只雄壮凶猛的老虎一样,是她压抑许久的身体,真真正正地获得了一次解放,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应该得到地释放和心灵提升。德顺的憨劲让她放心,德顺的诚实让她省心,顺德的强壮,让她顺心。这样的男人,会成为自己一辈子最靠得住的大山啊!
他们紧紧的拥抱着,都怕对方飞走了,不见了。德顺还想再疯狂一次,娟子拧了一把德顺的黑脸儿,开心的笑了,“水凉了,还不够,以后日子还长着哩!”
德顺又加了很多热水,他和娟子互相冲干净了,德顺抱起了娟子,向那张他曾经连碰都不敢碰的雕花大床走去,粉色的帐子,干净绵软的被鞣,香气四溢的女人味儿,结实而宽敞的床面儿,他要在那里,再一次证明给娟子,他德顺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汉子,他要娶娟子做娘子,他还要娟子为他生满地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