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随毓姨坐在步撵上缓缓走向宫门,毓姨抚摸着我杂乱的发丝,轻轻抱着我,“青蔷,三姐妹中,你最像你母亲,可是芷儿说,你更像我。”
眼前这个温柔的女子还是刚才逼死自己父母的人吗?我看不透她,虽然恨她,但她对我从小的宠爱让我又不自觉替她辩解。
四岁的时候,娘亲告诉我不准和陌生女子说话,我一直很听话。但六岁得时候我领着五岁的雨薇偷偷出去玩,碰到有卖糖人的店铺,雨薇赖在门口不走,我只好买给她,老板说“这是最后一个了,你们很幸运。”
雨薇像个小馋猫一样刚准备拿,却被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拿走,手的主人是个同龄的胖子,他嚣张的一口吃了,把棍扔在地上,雨薇上前抓着他让他赔,小孩旁边的家丁狠狠推开雨薇,雨薇一下子扭倒在一旁,开始止不住的哭。
家丁说这是当朝丞相的小公子,那令人作呕的嘴脸不知羞耻的哈哈大笑。我一个没忍住,朝着家丁的屁股捅过去,糖人棍没入皮肉之中,那家丁大叫一声,一耳光打在我脸上,我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只响,雨薇哭得更大声。
眼看着又是一耳光,我咬住他的大腿不放口,不一会满嘴血腥味,迎来的又是一耳光,我死活不撒口,那家丁拿起凳子就要打,门口衣着鲜红衣裳的女子大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