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太多了，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多了，什么时候爱上的，为什么爱上。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啊……”什锦深深的把脸埋在臂窝里，似乎这样就什么都不用再去想了。

可正因如此，她也没有看到倚在洗手池边毛毛黯淡的眼神。

托着疲惫的身体，什锦回到宿舍，把包包随手一扔，打开洗手间的灯，看着镜子里的苍白面孔。

“这就是我么，”什锦头一歪，镜子里的人也头一歪。

“呵呵，真好玩。”什锦咧嘴一笑，拉动嘴角的伤口，疼得什锦嘶一声。纤细的手指摸向嘴角。

那里是被安仁打伤的，今天的新伤。

“啊，对了，昨天在肩膀的伤还没上药呢！”什锦匆匆忙跑回床边，翻出包包里的专用药。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他。”毛毛话突然闪现脑海。

什锦顿住，收敛笑容。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你已经是大学生了，你不在受家庭的束缚了，你也不应该再有小女孩的天真了，难道你真的看不见安仁的改变么，这么多年了，你受的苦还不够多么，什锦，醒醒吧。”

“醒醒？我一直清醒着啊，安仁是爱我的，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抛弃我，现在我也不该放弃他。恩，就是这样。”什锦拿出药膏轻轻摸在肩膀上，沙沙的感觉从肩膀传来，传到哪里？恐怕只有自己明白。

“我会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迅速的，什锦抓起手机按下通话键，这是什锦专门给安仁设的铃声。

“喂，安仁啊~”

“……喂”

“……你是谁？！怎么会拿着安仁的手机！快把电话给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