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人?这可怎么交差?
嗯,那就这样好了,数三下,如果还没有人开门,我就回家。这样就能向老师复命,也避免了要面对陌生同学父母的烦恼。
一、二——三!
就在我数到三、内心正窃喜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晕!
暗自窃喜的心从一万米的高空中直直坠落。
乌云乌丫丫盖过头顶,我企图蒙混过关地转身就走,同时内心祈祷着,他没看见!没看见!
"喂,你找谁?"
身后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
好熟悉的声音,就像溪涧里的泉水,让我心里禁闭阳光的门禁不住you惑而敞开,于是我愣愣地回头。
跟恶作剧般臆想的完全不一样,男生站在打开的门边,修长的身材,干净清新的脸。此时他穿着大大的白色t恤,衣服上面有一个硕大的笑脸符号。
而他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原澈野?是你?!"当我看清楚他的面容时,禁不住惊呼出声。
我惊讶地瞪大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生,他竟然就是我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个男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疑惑地看着我。
"在……在医院的时候你告诉我的呀。瞧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直觉地,我隐瞒了事实,不想让他认为在医院的时候我没有听见他的名字。
"是吗?呵呵。"
他看着我古怪地笑了笑,眼里有一种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然后对我上下打量。
"你来我家有事吗?"
"你不是转学到了翼风吗?正好和我是一个班,但是因为你这几天都没有去上课,所以班导让我给你的爸爸妈妈转交一封信。"
我扬起一个"你惨了"的笑容,等待着看他恐慌的眼神。可是——
"把它扔了。"
他的声音里根本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反而有些低沉压抑。
"呃……啊!"我愣住了,张着嘴巴,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
"把它扔了!"
他面容镇定地重复了一遍,似乎要扔的是一张毫无用处的破纸。
"这……这是班导要我带给你家长的,你……"
"我爸妈离家出走了,即使在家也不会看这种无聊的东西。"他依然一脸无所谓地解释。
"离家出走?哼!你骗我,你是害怕爸爸妈妈看到这封信是不是?哈哈,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凭你的智商,我还用骗吗?"
汗!我的脑门上立即滴落三条黑线,这家伙的嘴巴怎么这么坏?
"让我进去!"
我决定不再和他唇枪舌战,径自朝大门里挤。
"我说了他们不在,你直接把信扔了就可以了。"原澈野用手撑住门框,挡住我的去路,眼睛里闪过一抹捉弄的神采,"你的样子很像是三流偶像剧里的花痴女在给男主角投怀送抱呢。"
"你去死!"我被气得不行,却更加坚定了决心,"哼,我要在你家里一直等,直到你的父母回来为止。"
"可是怎么办?你根本进不去呢!"原澈野依然气定神闲地守在门口,我使出了所有的力气也挤不进去。
这样不行,我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啊!对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决心一定,便立刻向后退开两步,摆出一副百米赛跑的架势准备往前冲。
"喂!喂!你不会用这种笨方法吧?到时候撞疼的可是你啊。"原澈野见状,不忘"好心"地提醒我。
"我一定!肯定!坚决!不顾一切!也要进去!"说着,我豁出去地朝他冲了过去。
哼哼,如果害怕的话,就乖乖地给我让道吧!
"啊——"
一声惨叫似乎把周围一切都惊吓住了,声音大得能到达五公里之外。
当然惨叫的不是我。冲过去的时候我早就看准了机会,一只脚用力地踩在他趿着拖鞋的脚上。
以我的体重和冲力再加上我的愤怒,这一脚的威力应该不同寻常。果然,按照我预料的那样,他龇牙咧嘴地躬下身,双手捂住被踩到的脚丫子,蹲了下去。
趁这个空当,我当仁不让地冲进了房间。
进来之后,我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游离。
家具整体色调以蓝色为主,所以视觉效果偏冷。洁白的墙壁上唯一的装饰是一幅油画,上面画着满天星。
房间里安静清冷,难道他的爸爸妈妈真的不在家?
我正在疑惑,砰——
身后的门被人大力地关上了。
转身,只见原澈野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就像一头看着猎物掉进了陷阱的狼,眼神诡异地发亮。
当门外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现在,这房间里貌似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我和他共处一室了……
唯一出口的门在他身后,还关得紧紧的……
而他……又在别有深意地笑。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