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北两门的骁骑兵!”
原本跟随在卫彦身后的一众步兵们在目睹了那些前一刻还射杀他人的弓箭兵下一刻便已命丧黄泉的一幕之后,此刻在看清了来这方的兵对身上的军服,更是齐齐面如土色。
都道南北两门的兵力弱于其余正门、东门、西门三门的兵力,但是却不代表他们没有精锐兵士,这不是重点所在,问题在于廉辙担任了南北两门的总教兵指挥,但是骁骑兵的兵权应还是掌握在李观的手中才对,廉辙是归在李观麾下的,如今却是廉辙堂而皇之的带着这两门的骁骑兵出现了。
而如今的状况下只有一个解释,李观背叛风惊澜了!
“撤!都给我撤!”卫彦反应过来,快速地转身,登时高呼着。
步清楚眼里冷光一闪,杀气满蕴,想逃?没那么容易。
扯下繁琐的凤冠,抽出腰间的软剑,顷刻间挥剑砍去那马车拉马的辔绳,一个跃身翻身上马,紧扯马缰,那马本就是不同于以往的骏马,是步清楚亲自挑选,烈马受力,登时向前狂奔,须臾之间便来至卫彦身侧。
趁着卫彦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步清楚猛然弯身,抽出右脚上绑缚着的小巧弓弩,这种弩是她私人订做,专用于近身射杀,可穿身而过,半眯着眼,箭矢擦着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下一刻正中卫彦那拉住马缰的左手。
失去了对身下之马的控制权,卫彦顿时淬不及防地朝后一仰快速地滚下了马匹,重重跌倒在地,在下一秒反应过来之际,银光乍闪,杀气扑面的剑尖便对上了他的脖颈动脉。
步清楚冷哼一声:“我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你的,你没你那些儿子幸运。”
步兵们眼见主帅被擒,而他们两条腿根本就不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战马,这是一场显而易见的败局。
“为虎作伥,该死!”廉辙冷冷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挥手示意兵士们拉开今夜第一场狩猎的帷幕。
战事迅速升级。
惊慌失措的声音接连响起,没头苍蝇般的步兵们漫无目的地四处逃窜,而仿似狂风骤雨般,骁骑兵们迅猛地追上了逃跑的步兵们,人马未至,箭雨当先,随后再是马蹄漠然地踩踏而过,将他们化作肉泥。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马蹄声响彻城北这片方才还是一片死寂的夜,黑压压的骁骑兵犹如洪水过庄一般,所到之处,尽数被吞没成无声。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卫彦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是要有怎么样的布局,怎么样的心思才能做到这地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很难相信这一切居然和一个未到十六岁的妙龄少女挂上勾。
就在下一刻,卫彦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瞬时瞪大了眼看着步清楚,见鬼般地大叫道:“你一定是纳兰无双的女儿!一定是的,你是来完成她未能完成的!你要亡了炎汉国,开始了,终究还是躲不过了……”
步清楚冷冽着脸,慢慢地半蹲下身,讥讽地看着眼里有着恐惧的卫彦:“卫老头,都说姜是老的辣,你怎么是越老越不中用,眼神如此不好,怎么,真认不出我是谁?好!我来提醒你,当年长青高原,你不是一派威风凛凛地手提着长青王的头颅意气风发么;血色枫林之中,你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欺凌司徒静瑜的那些卫兵么,还记不记得当初被逼着跳下悬崖的那两个十三岁和八岁的孩子么;是不是你杀的人太多都已经记不清了?”
卫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步清楚,眼里的恐惧更甚,说出来的话竟是带了几分颤音:“你果然是她的女儿,你果然是!只是你明明是哑女,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步清楚讥讽地看着卫彦已经接近奔溃而显得的神色,听着卫彦所说的那些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话,长笑一声:“卫老头子,这是你欠下司徒莲楚的,你不配死有全身,只有身首异处才适合你!”
话音一落,步清楚挥剑重重对着卫彦的头颅一剑砍下,带着全部的内力,瞬时,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