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主意打定之后,便不做停留,直接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抬脚就朝着君天祥所住的屋子走去。
“让开,我要见老爷。”翠柳走到君天祥屋子门外,被刚出了君天祥屋子的吴伯,挡住了去路。
翠柳冷眼看着吴伯,一脸的趾高气扬,完全没有分寸,更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面对吴伯的阻挡,翠柳直接了当,不再自称奴婢,而是直接冷冷的自改奴婢为我,一把推开了吴伯,就要往屋内闯进去。
“死丫头,你是疯的不轻,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了是不是?老爷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滚回去。”面对翠柳的趾高气扬,吴伯并不虚,而是抬手就推了翠柳一把,并且语言严厉的数落着翠柳。
“我是什么身份,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我是丫鬟,也是少爷睡过的女子,于情于理,我应该最少也是半个主子对吧,老不死的,你给我让开。再挡住我的去路,我一定让你回家种田。”翠柳是铁定心了,不见到君天祥,决不罢休,面对吴伯的严厉数落,翠柳不单止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硬往前闯,抬手重重的推开了君天祥所在的屋子之门。
翠柳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底气就有些虚了,君天祥正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一脸严厉,眼神中闪烁着寒光,盯着翠柳。
“胆子不小啊,既然敢闹到这里来,愣在哪里干嘛?为什么有胆折腾,就没有胆进来啊?”君天祥冷眼看着翠柳,冷冷说道。
“我。。奴婢见过老爷。”面对君天祥那威严的气势,翠柳不由心里一慌,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距离君天祥五米开外的地方,对着君天祥沉了沉身子,轻行了一礼,语无伦次,无法再坚持立场,颤抖着身子。
“嘿嘿,哟嚯,你还记得你是我君家的奴婢啊?老夫以为你是咱君家的主子呢。”君天祥看着眼前,刚才还在门外对着吴伯趾高气扬,一脸飞扬跋扈的翠柳,此时那猥琐的样子,忍不住冷笑着,讥笑了几句。
“老爷,虽然我是奴婢,但是你不能否定我是少爷的女人,你这样讥笑我,置少爷于何地啊?”面对君天祥的讥笑,翠柳心一横,豁出去了,不来都来了,大不了今日弄个鱼死网破,也要为自己讨到一个说法。翠柳想到这里,便搬出了君无邪,用君无邪来说事。
“不错,长本事了,知道抬出无邪来说事。不过,你的确不够聪明,无邪在我面前,都不敢闹腾,你既然用他说事,你说你是不是很蠢?说吧,说说你大半晚上,闯进来,要见我的目的。”君天祥听了翠柳的话,拉长了脸,眯着眼睛看向翠柳,饶有兴致的说道。
“老爷,少爷怎么说也是君家的子弟,而我如今也是少爷的女人,老爷,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身份?”翠柳见君天祥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了,便想了想,壮着胆子,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身份?你要什么样的身份?少夫人?还是夫人?”君天祥听了翠柳的话,放下了茶杯,走到翠柳身旁,围着翠柳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了翠柳一遍,站在翠柳对面,背手冷眼盯着翠柳,讥讽着不解的问道。
“死丫头,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到老爷这里来讨要身份了,还不滚下去。”吴伯跟随君天祥几十年了,对于君天祥的性子,吴伯很清楚,翠柳这种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的愚蠢做法,吴伯不用考虑,就知道会死的很惨。吴伯看在翠柳在君府待了十几年的份上,便在君天祥还没有发飙之前,站了出来,试图劝退翠柳。
“老吴,你话太多了,退下。”君天祥等了几分钟,见翠柳并没有呈情吴伯的好意,顺着吴伯这把楼梯便下去,而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君天祥便不再给翠柳机会了,既然这么不识时务,那么就别怪自己不给你留脸了。
君天祥看了看老吴,冷着脸,喝斥着老吴退下。
“老爷,这丫头不懂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内室休息吧,这等小事,老奴来收拾这里便是。”吴伯听了君天祥的喝斥,没有退下去,而是弯腰低头,继续为翠柳说话,并且希望君天祥大人不计小人过,放翠柳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