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旨和全国各地的老师一起来到了西臧,她同另一名年纪大点女教师苏芬被分配到日喀则地区吉隆县。吉隆县地处西臧日喀则地区西南部,是日喀则地区西部一个经济差的边境县,与日喀则市区相距490公里,与拉萨相距760多公里,有国界线的边境乡(镇)3个,吉隆县地理总特点是北高南,气温偏低,年温差小,但昼夜温差大。
平日里不生活在西臧的人会因为 西臧地处高原,空气稀薄到了这边,一般都会出现高原反应。莫旨对西臧还算适应,因为她的心情一直都处于低落状态,没有别人的兴奋和激动,她并没有高原反应。
莫旨和苏芬住到工作学校分配的木石结构的平房里,有两间卧室一人住一间,屋顶以夯土打实抹平,堆放牦牛粪及木材等燃料,屋角还插有五颜六色的经旗,还会在风中飘扬。生活的机缘,她们旁边的房子位着一家藏民,一家很和善好相处的邻居,有着细致如发丝的生活细节,一直对两个内地来的教师发挥着主人翁精神。
来到西臧逐步进入生活后,莫旨充分领教了"世界的屋脊"之称的残酷无情。海拔高,空气稀薄、干燥、严重缺氧,紫外线辐射强,昼夜温差大,莫旨用坚定地心情乐观的态度克服了,适应了。
苏芬老师没有莫旨的幸运,她每天早上都觉得头脑发晕、走路无力、呼吸困难,总是感觉在发低烧,还有饮食习惯、生活习惯、语言沟通……一系列的问题对于她这个年轻稍大的人来说都是非常不容易的。莫旨以她善良的心温和的面照顾着苏老师,帮助她克服心里上的障碍,两个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莫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后便以她的全部热忱,投入到援藏教育事业中。西臧的文化、教育起步晚,起点低,和内地相比较还有不小的差距。在莫旨心中想的就是,把自己所学的知识都能够毫无保留地传授给这些渴求知识的孩子们。由于学校师资的严重缺乏,她承担起小学一二年的数学和语文,还带两个五年级班的英语。
莫旨勤勤恳恳尽职尽责周全考虑到客观现实,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去面对。她逐渐克服和同学们语言交流上的障碍,从学生的现实条件出发,制定出适合这里学生的教学方式。孩子们一下子就便喜欢上了这个美丽善良而且温柔的女老师。平日里莫旨会教他们玩一些他们没有见过的游戏,他们也会教莫旨说说藏语,他们有时喜欢把自己带来的零食请她品尝,什么干果、奶豆腐等应有尽有。莫旨一向不吃零食,但面对这童真的盛情,她也只好收下带回给苏芬品尝或分给邻居藏族阿加啦(阿姨)家的孩子。
来到这边快三个月了,在白天工作中,莫旨很快就融入其中了,可是到了夜晚,对家的想念让她难以入睡,她没有带走手机,没有带走任何让她留恋的东西,但是她还是想得紧,想姐姐,想小外甥,想沈妈妈沈爸爸,想兰兰辰辰,沈家的人,更想沈之单。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心,她告诉自己触摸不到的幸福,再努力也是徒劳。
一个星期六的早上莫旨起床洗涑时,突然干呕起来,直到整个人快虚脱了脸色苍白。苏芬见了,赶紧把她扶上床去,担心极了。
"旨旨,你今天怎么回事,刚来时你都能适应,不可能是高原反应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芬见莫旨一脸疲惫样,很是不舍。
"没有的,就是觉得想吐,可又吐不出什么来,昨晚上吃的是稀饭,也没吃什么东西。"莫旨老实的说。
"旨旨,你会不会是怀孕了,你大意了。"苏芬是过来人,"以前我怀我们家老大时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