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申屠翊自己住在哪里并不要紧,只要出事情的时候能够找得到她就可以。
故而,申屠翊还是搬到了她自己的山头去了,整日里和公羊讳打情骂俏,真是好不快活!
只是,他们终究都没有捅破那最后的一层,因为申屠翊心里还是在犹豫。
这一日,申屠翊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因为她越是看见公羊讳对她的无微不至,就越是有罪恶感……即便罪恶的不是她。
“他到底会有多在意这种事情呢?”
申屠翊因为在渡天劫的时候有过心魔的影响,所以对于自己身体失贞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
终于到了不得不说的时间了吧?
这一日,申屠翊来到公羊讳的跟前。
“来了?”公羊讳还是十分惬意的在弄梅。
说起来,现在也应该是年关的时候了,只是犀月大陆是不过年的,所以申屠翊也就没有体会到“年关”的热闹。
其实就算是年关这个词,也是她自己的,因为这里可不是华夏。
昨天夜间又下了一场雪,所以院子里的红梅上面覆盖着一层雪白,在阳光下,红的妖艳,白的耀眼,十分的相得益彰。
公羊讳在梅花间转身,笑容绽放,比的花儿还要甜美些。“来看看这几株梅花,是我从玄览公府移植过来的,父亲生前最爱红梅,如今我赏着他最爱的梅花,他必定十分欢喜。”
如今的公羊讳说起公羊错来,眉宇之间没有悲哀,只有怀念。仿佛公羊错只是去远游了。
只是自从公羊错走了以后,公羊讳也就不肯去玄览公府了,如今那个府邸也就渐渐开始没落,成为较为普通的一个世家,,不过也不算很差,只是不能和另外两位相比较而已了。听闻现在的玄览公府是由公羊错的妹妹公羊梅来掌管的,这个可怜的妹妹本来还在十分遥远的地方修炼,就急急忙忙的叫她来当家,听闻,她才只有十五岁。
申屠翊听见公羊讳说的这句话,明明在嘴边的问话却又说不出口了。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为难的事情。
“你怎么了?”带上公羊讳心思细腻,觉察到申屠翊的异样。“这几日总觉得吞吞吐吐的,是有何事?倘若觉得是我父亲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的。”
申屠翊摇了摇头,还是下定决心说了,毕竟,一直瞒下去,总归不是办法的。
“讳,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申屠翊轻声说道。
公羊讳展颜一笑,走到申屠翊面前:“怎么了?”
他那么柔和的伸手,将申屠翊的发丝别在耳畔,然后抚摸着她的脸。
申屠翊觉得他的手是那么的大,那么的舒服,她是真的担心会失去。
“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身体已经与别人……发生那种事情,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申屠翊觉得说完这句话,都快要哭了。
那种忐忑不安有期待有害怕回答的心情,要怎么样去形容那种不知所措呢?
公羊讳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的将申屠翊搂在怀中:“虽然我从前不会用任何人用过的东西,虽然从前,我那么喜欢干净……可是这是你呀,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乎。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比这雪还要干净。”
多么温柔的话,多么暖心的言语,申屠翊靠在公羊讳的胸膛,泪如雨下。
“傻瓜,我怎么会觉得你不纯洁呢?前段日子,我已经放下了我所有的洁癖,所以我怎么可能去嫌弃你呢?”
申屠翊紧紧的搂着公羊讳的身子,她从来没有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她一颗漂浮不定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停在了公羊讳的港湾。
“那你娶我好不好?”申屠翊带着哭腔问。
“好啊,这是我成绩梦寐以求的事情!”公羊讳紧紧的抱着申屠翊,说着天长地久誓言:“翊儿,我这一生,爱过你,得到过你的爱,那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我也是。”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紧紧相拥。
“傻瓜,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一日你与即墨天玺的话,我都听到了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是我爱的人,这就足以。不管你是泼辣或是温柔,不管你是纯洁还是肮脏,不管你是美或者是丑,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呀……”
公羊讳紧紧的搂着申屠翊的身子,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我想在你身上烙印下我的印记,那么从此之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你不是我的了,好吗?”
那一日,申屠翊尝到了最为快乐的欢爱,也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因为那一日,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没有任何人喝彩,天为媒,日月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