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痛!
痛的连每一口呼吸都令人觉得生疼。痛的连眼泪都掉不下来,好像眼泪迷了路。痛的……生不如死。
“啊,我要回家了,我先走了。”
公羊讳在嘴角扯出一个本应当十分美丽的笑容,揉了揉申屠翊的脑袋……为什么有一种感觉,是在挠一直狗的脑袋呢?
他就这样走了,飘飘然的来,又飘飘然的走。
“啊,啊啊啊……”
申屠翊这才放声哭喊了出来,可是眼泪呢?可是眼泪呢?
“这就是我的下场啊……这就是我的下场啊!啊——”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啊……他那么爱干净,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破鞋呢?”
“是我肮脏了……是我配不上他,不怪他,不怪他……”
“是他!是他!是他害的我这样,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啊!”
申屠翊在心底呐喊出一个早已经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的种子,如今终于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在不砍掉,她这个容器都将被破坏!
“我要复仇,是那个人……”
申屠翊的眼睛突然刷向茹饮楼的某一处。
与此同时,即墨天玺没来由的背后一寒。
“奇怪,为何会有这般心绪不宁的感觉,莫非申屠翊当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好,我先去将公羊讳拿在手中,这才安全!”
一个念头不好,即墨天玺当机立断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
他是骄傲,可是他还没有骄傲到能够目空一切的地步。尤其是,现在他可抵挡不过申屠翊,以及这个茹饮楼的这么多人!
“夏总管,我三妹这一次渡劫还尚需些时间,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我的二、、弟公羊讳?”
即墨天玺对夏东来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道。
“这自然可以。”
夏东来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别人也就罢了,即墨天玺的身份可他可不敢怠慢,孤家寡人也就罢了,但是他还要经营茹饮楼,那就不一样了。
夏东来自然不会做一个领路的小弟,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去办,他也未必配做即墨天玺的陪同,于是他将公羊讳的位置交给了即墨天玺。
在某一种程度上,不陪同比随便找一个人陪同显得更加有礼貌些。
即墨天玺自然巴不得如此,他就装作了然的点点头,自己进去。
现在是看人渡天劫,约莫也没有谁错过这样的好戏。
顺着夏东来给自己的“地图”,即墨天玺很快就找到了公羊讳所在的院落。
打开房门,正见到公羊讳闭目沉睡。
“哈哈,他们将你直接昏睡,这倒是免去了我太多的麻烦。不过这也难怪,你若是整日吵着要去见柳依依,申屠翊见了也会心酸的吧?”
即墨天玺一冷笑,直接将公羊讳带走,离开了茹饮楼,竟然谁也不成发觉。
没有办法,渡劫的威势实在太大了。
“啊——啊——
可恨呐——”
此时的申屠翊就仿佛是复仇的机器,倒提着鞭子,朝着茹饮楼跑来。
“噔噔噔!”
她每每跑一步,这一片天地就震动一下,就好像整个天地都在以她为中心。
“咦?”
城楼上的莫映雪微微蹙起眉头,轻咦了一声。
夷人希微(孔雀明王)也是度过天劫的人物,自然知道申屠翊是怎么回事。
“这是着了心魔了,你我就算过去也帮不了她,除非她自己醒悟,亦或者是谁有能力强行剥离开她的心魔。”
然而夷人希微(孔雀明王)的话就好像是一个导火索似的,话音甚至还没有落下来,那偏远的山区的上空,突然出现一个空气的漩涡,随即一个女子赤着脚走了出来。
居然是犀月女帝!
犀月女帝就真好站在申屠翊的正前方,就好像要被她撞死似的。
也果然如此,现在的申屠翊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她是恨极、怒极,恨不能现在就把世界都毁灭。
“我的侄女,你还是太弱小了。”
犀月女帝缓缓开口,虽然有贬义的意思,脸上却无任何的表情。
就在征途一打算举起一鞭子抽死犀月女帝的时候,犀月女帝动作了……她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点在她面前的空气中,顿时,她食指上的戒指缓缓的飞出,随即以看不见的速度瞬间落在申屠翊的面前。
“咯噔!”
这个瞬间,时间好像定住了似的,申屠翊也停下了她复仇的脚步声。
那枚戒指悄然戴在申屠翊的手指之上,随即解封了整个空间。
很意外的,申屠翊就好像突然心平气和下来一样。
但是她根本没有看那枚戒指,而是看着她面前的人。
“你是犀月女帝吧?”
申屠翊一口就说出了犀月女帝的身份。
从前没有见过,做梦也没有梦到过。
然而就好像是福至心灵一般,只是觉得,她就应该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