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曼谷了。下了飞机,重心还有点没缓过来,双腿微微发着颤。提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啊……
我想我一点都没愧对于“路痴”这个名词,晕路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还是先联系下何天好了。拨通何天的电话,才两秒,就接了起来。还真是有够速度啊。
何天手头还有点事,说他解决下就马上过来,不然我可以先去xx旅馆。去的了的话就打个电话给他,去不了的话乖乖在这里等他。
嘁,瞧不起谁啊,不就是去个旅馆么!
英语是通用语言,好歹大学都毕业了,总不至于在国外还寸步难行吧?
好,说干就干,挑了一味和善的人,唔,我是说,看上去和善的人。沟通了半天,发现语言不通,那人不耐烦要走。我再要问时,给狠狠的瞪了一眼。
灰溜溜的摸摸鼻子,不应该啊。再换个人问问好了。
好不容易那人听懂我说的,我却听不懂她说的。最后只得说一句tank you so very much ! 然后目送他背影离开。
唉,气馁的蹲下来。
掰着手指数了数刚才用的英语,感觉语法,发音都没错啊。啊——英语真是白学了——(其实语言不通是正常的。要知道,多少人英语过了七级,跟外国人沟通都有障碍。这就是中式教育啊,我要是生在广东这些沿海地区,语式肯定比笔试好。中式教育啊……)
思索了半天也蹲了半天,后知后觉得自己蹲着很怪异。
一股碌站了起来,瞬间觉得腿发酸。没多大在意,伸了伸懒腰。几秒钟后,从脚尖开始发麻麻到大腿。
两条腿一瞬间又麻又痛,根本站不住。一屁股坐在路边,赶快揉捏大腿小腿,一阵酥麻感传来,难受的感觉终于消退了。只剩两脚阵阵发麻,不过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
果然蹲的太久了—0—。
坐在路边,等脚缓过来。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嘿!看那个!三七分完美比例,一头如丝的黄金卷发,白希的皮肤,湛蓝的眼眸,媚眼如丝。
举起手机正要拍,只见她咧嘴一笑,画面瞬间颤抖了一下。默默的退出拍照,放下手机。
我想,上帝是公平的。
给了她完美的身姿,同事也给了她一口,漆黑的蛀牙。
其实我的牙齿长得还不错吧?对着手机屏幕,看着牙齿。嗯!洁白,整齐。露出八齿的标准微笑,prefet!
正自恋呢,一双大手盖住了手机屏幕。顺着大手往上看,何天逆着阳光站着。这种角度仰视上去,显得他无比耀眼。
“走吧。”他拿过一旁的行李箱,放在了一辆白色taxi上。要不是车上挂着一个taxi的牌子,还真是难以想象这辆车竟然是辆出租。
“hi,美女!”刚坐上车,就给司机的热情吓到。司机是个……咦?中国人?我们坐定后,他把taxi的标志从车顶上拿了下来,打开音乐哼唱着。
拿下来……标牌,竟然可以拿下来?!啊哈,国外的都是高档货。
车厢里充满摇滚的氛围,是甲壳虫乐队的歌。司机跟着音乐哼唱,动感十足。扯了扯何天的袖子,小声的问他司机是谁。何天一笑。说是他的朋友,叫冯天。
“冯天?何天?”这两个名字的发音,某种意义上来说,有点像吼。
“听着有点像对吧?”冯天关小了音乐“特别是很多外国人都会叫错。你不知道,我们会认识,还全亏了我们名字嘞!六年前,我跟着我爸妈来到了曼谷定居。那时候的我啊,由于英语不好,找工作的时候屡屡碰壁……”
在亢长的故事中,我们到了一家旅馆。
这貌似就是何天跟我讲的那家了吧,是冯天家开的。并且冯天的车会这样子弄一个taxi的牌子,是为了旅馆的一条龙服务。据说,这想法还是何天提议的。
何天拎起行李箱,就带我上楼。
我房间就安排在他房间的隔壁,他放下行李箱,转过来看着我“说吧,怎么回事?”
“唉——”重重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请假的这十五天啊,公司那里记录,我是以去南非签约的名义……”
“stop!”何天抬起一只手,打断了我的话“这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来曼谷干嘛?”
郁结,怎么连何天都知道南非签约的内幕了?感情就身为内幕主角的我不懂啊。
和何天说了总裁怎么坑的来曼谷签合同的事,一腔子的愤愤不平呐!
何天听了我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问我合同在哪。我忙从包里掏出合同给他看,要知道,签合同这件事可全指望他了。
他随意翻了两下,扬着合同说他拿回他房里慢慢看。我不迭的点头,目送他出去。
周三前完成呐,掰了掰手指,只两天半不到了。唉,郁结。
何天拿了合同到他房间后,锁了门,拿起手机就打电话。
“我是何天……你这是为难她……行,知道了。就这样。”说罢,就挂上电话。
而电话那端,总裁坐在总公司的办公椅上,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双眼闪烁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