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睁开眼,凄凉凉的望着天花板:脚疼。拿过电子钟,上面数字跳动着02:18。
叹气,这要我怎么熬?
手揉着脚踝,怎么会这么痛?指甲不小心滑过擦伤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揉着揉着,不淡定了。
怎么关节处,有点肿?左脚摸摸,右脚摸摸,对比了下,更加不淡定了。
打开床头灯,右脚踝处,明显的肿了起来。原本该凹陷的部位,凸成了一个小山丘。这不看还好,一看觉得脚无比巨痛。心里作用,果然是可怕的。
爬起身,用一只脚轻轻挪着。挪了几分钟,还没到门口。
狠下心用右脚一跨,脚一用力踩到地面,痛神经一下子刺激到泪腺。眼泪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趴在地板上了。现在不止脚疼了……
我最近是不是命犯小人啊?吸吸鼻子,摸着墙壁站起来,时刻提醒自己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这才凌晨两点多啊,造孽。
轻点轻点轻点……
心里默念着,打开了门,门外静悄悄的一片。
平时鬼片的镜头,此时不期然一个个跳到脑海里。一个冷汗,自己吓自己玩啊……
轻轻挪轻轻挪,轻轻挪轻轻挪。
啊咧?
没注意到地板处有双拖鞋,整个人磕到沙发上。
“嗷!”疼的我发叫,又连忙用双手捂住嘴。屏息了几秒,屋里还是静悄悄的。松一口气,揉着被磕到的额头。
看了看不远处放着药箱的柜子,双膝撑地,打算爬过去。
慢慢爬慢慢爬,慢慢爬。
动作越轻,越觉得四周很骇人。特别是看向黑暗暗的地方,鬼片思维又会冒出来。终于到柜子前了,把门轻轻拉开。
砰哐啪栋——
“啪!”灯被按开了。
我万分头痛地看着手上地上散一地的球模型,这哪里的来的?
“怎么坐地上?”何天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捞起来。脚磕到地板,疼的我惨叫。何天俯身看了看我的脚,皱眉。
指腹轻轻碰了碰肿痛处,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尝试的抬起我的脚,谢天谢地,不痛。我万分哀怨的看向他,他似松了一口气,把我脚放好,转身进卫生间。
我再次瞪了瞪散在地板上的球,惹祸的东西。
何天端出来一盆热水,放地上,拿起我的脚就放进去。
“啊!”这是变相谋杀吧!脚想抽回来,硬是被阿天死死压在水里。“你这是淤血肿大,要用烫水把淤血化开,肿才会消下去。”
何天轻轻帮我揉着。
热气缭绕,女子红颜垂眉,男子认真专注。本来挺浪漫的事,被我的惨叫声给和谐掉了。
几分钟后,脚不会痛了,也适应了水温。何天帮我揉着,本来疼痛处,酥麻感阵阵传来。
我也看不出肿的地方有没有消下来,反正双脚已经全部通红了。
擦净了脚,何天拿来药洒,作势要帮我涂抹。
“干干干嘛要用药酒?很臭的!”我忙挡住。
“消肿药没用。”何天拨开我抵住的手,把药酒往我脚上到。一股浓郁的气味扑鼻而来,捂住鼻,我就说很臭了!
何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着药水帮我揉脚。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打了个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