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馨弯下身，捡起相片“我姐姐，余湘。”她把相片递给我，看着我一字一顿“程项毅，此生钟爱的唯一。”心头一颤，此生钟爱的唯一？

余馨笑的嘲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姐姐在十八岁那年离开人世了，也就是程项毅十九岁的时候。”所以，照片只停留在了十九岁？

“程项毅有多爱我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他可以为我姐姐去死！我姐姐离开人世的时候，他曾经几度寻死。”心一沉，想像得到，程项毅是个执着与爱情的人。他这么做，不难想象。一抹苦涩溢出嘴角，余馨没有再说什么，就走出房间去。

中午的时候，是余馨做的饭菜。我并不知道程妈妈她们有回来，所以当我下楼的时候，余馨已经做好饭菜了。而程妈妈，也已经坐在沙发上，和余馨谈笑。她有意无意的瞥过我，对着余馨笑的温和“还是你最贴伯母的心。”伯母，程总……称呼的差别，显而易见不是么？

中午的一顿饭，我吃的压抑。似乎整个饭桌上，压抑的只有我了。他们谈笑风生，我不过就是个外人罢了。

不过我还是保持着微笑，讨巧媳妇第三招：微笑，大度，乖巧。

余馨煮的饭，洗碗当然我负责。程项毅聊的开心，根本没注意到我。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程怡然要来帮忙，我笑着把她赶了出去。她调笑说我是贤妻良母，我心里的涩意更甚。

洗着碗，心里压抑着。而下午，他们又像是说好了似的，都不去上班了。除了程怡然，她手头案子忙不过来。

程项毅，余馨，还有程妈妈程凤，三个人在楼上的厅堂聊的开心。而我默默的待在程项毅的房间。突然有东西震动，望去，是程项毅的手机。鬼使神差的打开来，看到他手机壁纸的时候一愣。还是这张壁纸，而我，好像知道壁纸上的人是谁了。匆匆忙打开柜子，拿出早晨翻过的相册。一页页快速翻着，啊，找到了！拿着手机对比了一下，一模一样。

这是，余湘小时候的照片，一个人的。

心下颤抖着，闭了眼。还记得和他刚认得的时候，他用的手机也是这壁纸，那时候，还是另一部手机。记得当时我惊奇的说“这孩子长的非常可爱诶！”他笑的柔情似水“是啊。”我也正是因为他那一次的柔情似水，迷上了他。可是……这竟是上天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虽然余湘已经不在了，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疙瘩。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没事的没事的，现在他爱的人是你，你还不满什么呢？

整理了情绪，把东西都放回原来的位置。

碌碌无为了一下午，临近晚餐点了。

一个下午，程项毅都没来看我一眼。

走下楼，准备着晚餐。想着中午的美味，心里不住的给自己鼓劲。加油，总不至于输给她。满满的一桌，怀揣着希望等她们下来吃饭。下来是下来了，不过程妈妈打算带她们去外面吃。

手紧紧拽着衣角，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撑下去。

程项毅忙出来圆场，说先在家里吃了再出去吃也行。余馨也柔柔的叫着程妈妈留下来吃一点，说好歹也是我的心意。一派知书达礼的形象，程妈妈说她就是心态好，终于是留下来吃了。可是越是这样，心里的难看就多一分。程项毅趁着她们坐上饭桌的空隙，握了下我的手，我一把甩开，坐上了餐桌。他错愕着。

我不该对他发火，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是欠了谁的？要这样难堪？

程妈妈吃了几口，就拉着余馨出去了。余馨歉意的对我说了声不好意思，背对着程凤的她眼睛闪烁的全是得意。是，她赢了，她赢的漂亮。可是，我会就这么认输？不服气的看回去，她还不足以打击到我。

程项毅见她们出去，过来抱住我。我回他一笑，他愣，后跟紧的抱住我，起码知道了我没在生他的气了。他说了几句后，手机便响起了，是程凤在催他出去。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手机换着带。

他叫来司机，让司机带我回去。然后急匆匆的跑出去。

今天比昨天更早到公寓，何天正在吃饭，看到我时眼里闪过惊喜。他问我，怎么今天这么早回来。

今天一天微笑装多了，现在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摇头。心理负荷太多，连讲话都不愿意。他也不再问，让我早点去休息。点点头，洗完澡倒在床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眼神放空，思绪飞到九霄云外。脑海里疑问一直盘旋，不得不承认的是，余湘……我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