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了莫约晚上十一二点的，人才散的差不多。本来想住下的，但是看着歪倒在沙发上，床上那一条条人，还是回公寓吧。反正不远。

“行，那我回去了。”告别了叶梅，就关上门。（叶湘已经醉倒在床上了，这一天，虽热闹却也混乱啊）风吹过来，拉紧衣袖，真心冷。一个人哼着小调，心情还不错。今天，叶湘二十岁生日。今天，爸妈终于放下包袱各自追寻幸福。忧伤？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吧，毕竟，这个家还是散了。抬头看着满天星光，不知该做何感想。

“嗯~~~”嘴里哼着v的《安琪》，一路踩着雪花，默数脚印。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平衡了自己。就这么玩着，竟然就生生走到了公寓楼下。看下表，啊，凌晨一两点了。我又见证了时间的转换，呵呵。碎步碎到大门那，翻开门盖就要输入密码，突然一只大手盖住了显示屏。顺着手往上看，怔住。是，程项毅。

“怎么才回来？”呼出的暖气喷洒在我脸上，退开一步，还是怔怔着。

“怎么？喝酒喝傻了？”程项毅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好冰。

“你…怎么在公寓楼下…？”其实我更想问他，等多久了。而且，初二……以前他是出不来的啊。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程项毅大手按了两下，大门就咔的一下开了。竟然，还记得公寓的密码。我还是像知道，他究竟等多久了，身上冒出寒气。抬头看看他，嘴唇动了下，却终究没有问出口。按下电梯，不运行？不是吧！又连续按了几下按钮，还是没亮没反应。

“治安真的不行。”程项毅转身走到楼梯口“只能走楼梯了。”

“……”默默的跟在后面，电梯不运行跟治安有什么关系？

“早就说了别住这，我帮你再找一处吧？”

“不了，这里挺好的。”住习惯了，而且，我还是合租的啊。

“钥匙。”程项毅径直拿过我的包，翻腾钥匙。看着他再熟练不过的动作，我再次愣神。这种感觉好怪异，明明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么久，不是么？

“还是家里暖。”程项毅大不走过去，甩开包，坐在了沙发上。家？这里……家啊……

“沙发有点乱了。”

“昨晚又睡沙发？”

“……”我和程项毅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沉默。笑了下，走过去，把杯子什么的卷起来放到一旁去。

“要喝点什么么？”蛮问，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

“呵呵，不了。”程项毅知道我只是蛮问。说完后看着我，但笑不语。气氛沉了下来，有点，尴尬。

“今天玩的开心么？”程项毅起身，做到我旁边。

“嗯。”我要不要起身坐开一点？

“别跑。”刚想起身，程项毅按住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你不愿意。”

“要开电视么？”无视他的话，微起身拿过遥控器。

“很想逃开我？”显然，程项毅今晚是有目的性的。

“没有。”只是，不习惯这种氛围罢了。

“那为什么总感觉你在逃？”程项毅拿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鼻下闻了闻“还是这味道。”

“那是因为我没换洗发水。”把浪漫的气氛打破。

“呵呵，你还是这样，没变啊。”皱眉，怎么又是这句话？想要开口，就感觉而上一阵冰凉，程项毅把那缕头发扣在我耳朵后。本来挡着程项毅那边的头发帘被掀开，火热的视线直视我，瞬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这是，要攻破我的防备？

“你怎么能来？”站起身。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其实就是想问他怎么大年初二的来，往年都来不了的。

“怎么不能来？”他霍的一下站起来。我就知道，这话有歧意。

“咳咳嗯，莫激动莫激动。”我怎么感觉冷汗都出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来？”

“啊，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怎么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