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罄虚弱的咬着牙关,面色苍白说道,“盟主……是赶往烟城吗?”
“是的。”
“盟主可知分桃谷对我单于族做了什么事?”
“能猜出七八分。”
她眼眸涨红,仿佛要哭出来一般,却又生生咽回肚子里。那模样与当初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截然不同,她咬着银牙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地说到,“……盟主参加门派大会可否带上我?”
袭清蔚稍作思考,“好。”
本今日便要启程,但碍于单于罄身子过于虚弱,袭清蔚与褚虞略作商讨后打算后天启程。
从这儿赶到烟城大约要六天左右,门派大会在十日后才开始,算了算日子大概能赶上。
分桃谷内总是安静得只剩下桃花飘落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却极是好听,粉色的花瓣铺天盖地。
奚苏柚软绵绵的半躺在温暖的软塌上,白皙而纤长的手执着一本书,却连半个字也入不了眼眸,每个字就算到了眼中却成了少年白衣飘飘的模样。
“主子,冷公子回来了。”在一旁火炉取暖的林子卿忽然开口说道。
软塌上慵懒的红衣少年凤眼半眯微瞥了一下他,“恩,叫他进来。”
冷公子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望了一眼蹲在一侧安静取暖的孱弱少年,眼中竟有了些柔和,对着软塌单膝下跪,道,“主子……断魔功法已取回,只是属下无能放跑了一人。”
“哦?”奚苏柚好奇地扬起嘴角,“谁这么有能耐?”
“单于罄。”
单于罄?他想起了,原是单于成的女儿阿,冷笑着,“怎的?连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也抓不了了?莫不是平时对你们太放任?”
“属下知错,属下甘愿受罚……。”他低头说到,“是武林盟主出手救了她。”
“嘭”一声,奚苏柚手中的书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书页声。
林子卿转过头来,却望见了奚苏柚眼眸中闪烁着他看不懂的情愫,仿佛里头有一汪叫做悲伤的池水,他不曾见过这样的他。
这个坐在云端冷淡而骄傲的少年,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袭么。”他低声呢喃,“罢了,这次便不怪罪你,帮本谷主准备马车,明日便出发去烟城。”
“主子可要几名属下陪同?”冷公子抬头瞧了瞧那面容美到极点的他,他记得自己的主子是果断而冰冷的。
奚苏柚皱眉想了一番,“让子卿跟我去吧。”
“主子子卿不会武功恐怕不妥吧?”冷公子急忙说道。
软塌上的少年轻盈起身,半眯着眼,“你莫不是怀疑主子的能力?”
“属下不敢。”他低头说到。
“那便快去准备吧。”微甩袍子便又蜷缩在软塌上。
阿袭阿阿袭,你可有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