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贴着墙壁,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眼眸睁得又圆又大,没想到无意间竟然听到这么骇人的秘密。
当朝太师竟然串通外邦,欲谋朝篡位!
刚要提起脚步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又闻屋里头响起一个声音,徐福沉声说道,“太师为何不把计划告诉公子,让他跟我们站到同一阵线呢,要知道您所做的这一切,不全都是为了他嘛!”
“我这个傻儿子,一心想的是忠心报国,如果让他知道我全盘的计划,怕是……只能暂时瞒着他,待事成之时,一切已成定局,我再慢慢说服他。”
传出沉重的脚步声,傅仪重重地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对了,她前些时候染了风寒,现在可好些了?胃口如何?”
染了风寒?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府里面有人染了风寒?
如意的眸光里似是打上一层霜,从对方的口吻听来,不像是对一个普通人的关心那么简单。
一年前,傅仪的正房妻子蔡氏已经去世,而二夫人甄氏早在十八年前,失踪之后再无音讯,现在府里就只剩傅彪跟傅毓秀两个亲人,可是他俩都没感染风寒,那他口中所指之人又是谁呢,又有谁能让他如此放在心上?
“禀太师,大夫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稍加调息便会痊愈,可是……”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沉溺了几分,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夫人还是不愿意见太师您。”
夫人?如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什么时候新纳了个夫人,按理来说已经会举行仪式才是,难道这其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又或者说这位夫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宜宣扬开来?
“这么多年了,她的脾气还是那么倔,罢了罢了,随她去吧,且吩咐下人好生照料,你去取些补品炖了给她端去吧。”
“是,老奴这就过去。”
里屋响起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门从里面缓缓地打开来,徐福从里头走了出来,一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她原本打算离开的,这会儿双腿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一定要弄清楚对方口中的她,到底指的是何人?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明一暗地走着,只见徐福从厨房里端了个盅,装到篮子里又疾步走了出来,拐过曲曲折折的走廊,一直往最里头的厢房走去。
这里是太师府上的禁地,平时根本无人敢靠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这里却保持地如此干净整洁,一点儿都不像是没人居住的样子,想来平时应该是有人过来定时打扫。
如意生怕被对方发现,只是远远地跟着,只见徐福突然在一个雅苑前驻足,伸出手去叩了叩门,“夫人,老奴给您送参汤过来了。”
“嗯……”
声音听起来虽说低沉,却夹杂着几分柔和,甚是婉转动听,虽是未见其人,但是简短的一个“嗯”字,不难猜出说话者,是位温和高贵的妇人。
门吱呀一声,被缓缓地推开来,透着门缝隐约可以望见一个纤弱的倩影,脑后盘起一个松松的发髻,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子冠于其中,淡紫色的长裙拖曳至地面,裙摆处绣着几朵雅致的百合花。
“这是太师特意吩咐老奴端来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