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抢去了苏隐的所有推辞台词。
以后,如噩梦般的辅导如影随形。
傅轻川会教她怎么做数学应用题,英语单词怎样记忆,语文作文怎样来写……可惜苏隐基础实在太差,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么多知识点,记也记不住,晚上钻在被窝里抱着头大喊大叫以作发泄。
放学后,苏隐仍旧是最后一个,倒数第二个走的小胖子说:“咦,苏隐,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呀?”
“回家的话,一定会被我舅舅逼着看书。”
“你可以在书房偷偷睡觉嘛!”
“他会盯着我做每道题。”
“……节哀。”
苏隐赖到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出教室了,她已经很久不和傅倾蝶坐同一辆车上下学了,更多的时候,是十一路,在路上墨迹墨迹的,就是不想回去看书。看见那些阿拉伯数字和大堆大堆的英文,苏隐的脑袋就疼。
可是苏隐又不想让傅轻川失望,就像女儿不希望让爸爸对自己失望一样。
也不想让傅倾蝶永远踩在她苏隐的头上作威作福。
吃完饭,傅轻川照旧给她辅导,苏隐很争气的努力认真听了一大半进去,等到傅轻川走了以后,苏隐还在挑灯夜战,到了半夜就饿得不行,溜出卧室走到客厅就开始觅食,刚在冰箱看见慕斯蛋糕的时候,正准备伸手去拿,就听见傅倾蝶的声音从浴室那里模糊的传过来。
苏隐轻轻的合上冰箱门,小心翼翼的走到浴室那里,竖着耳朵偷听,原来傅倾蝶在打电话。
“袁毅,明天下午放学我们一起去喝饮料怎么样?”
浴室没开灯,只有几缕月光浮动,以苏隐的角度看去,傅倾蝶现在的脸颊十分柔和,一点也没有白天对着她时的嚣张跋扈,她的声音也恨温柔,而她口中的袁毅,苏隐记得,就是年级第一名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