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哑巴亏吃是吃了,却是咽不下去,云泽每天强迫症似的反复清洗自己的身体,却总觉得身上处处都是那男人的气味,这让她心烦意乱,几次在修复灵气时,都因静不下心而差点再次走火入魔。
到最后,她觉得,在自己灵气恢复前,远离人群才是上上之策。
收拾了下东西,她出门来到隔壁,敲开门后,她问楚风,“林长业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楚风的目光疑惑的扫过她手边的行李箱,不答反问,“云小姐要走?”
云泽皱一皱眉,再次重复,“林长业的事,查到了没有?”
楚风清楚的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快,便取过手边的一份文件,递到云泽的面前,“林长业生于xx年代,出生富贾人家,却一夜没落,父亲自尽,母亲病死,一个姐姐嫁给个军官,后军官战死,姐姐流。亡,下落不明,林长业从一个公子哥儿变得家破人亡,一贫如洗,穷途末路之余投靠父亲生前旧友,鞍前马后为人驱使三年,很得老板信任,三年后独力替老板打理一码头,并接攒了一定人脉钱财,两年后……”
“那位老板姓梁对不对?”云泽已是通身冰凉,“两年后,那梁老板的生意遭遇了危机,林长业借机盘下了这个码头,开始自己做生意,并由此一步一步做大,终于……”
终于,他功成名就,风光盖世,于是过河拆桥,陷她于死地!
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多么的卑微下贱过,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发的家,立的业。
就是他了,就是他了,他死了,他真的……已经死了!!!
四十九年的支撑,四十九年的煎熬,四十九的期盼呵,她生生的攒了四十九年的力气,憋了四十九年的恨,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而上穷碧落下黄泉,她都再也不能当面问他一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四十九年来,黑暗寒冷的幽冥中,每次当她感觉自己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这个念头是她唯一的动力,她无数次的想,林长业会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