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生物体新陈代谢的最终阶段,是**都免不了这个结局,况且,偌大一个村,死个人有什么好稀奇的?”赛狂人未发育完全的性感冷唇微微上扬,弯弯的眼眸不经意的阖上又舒展,困意袭人,看得出来他有苦撑的成分在里面。想来也合情合理,她赛狂人乃赛家庄园的千金小姐,虽然说以前特训也残酷不仁,但人家特训好歹有个时间限制,再苦再累熬过白天待到晚上就恢复了自由之身。现在已是午夜两点,却还要强打起精神听鬼故事,赛狂人不怕精神被折磨,身体被施虐,生平就怕一件事:那就是当下做着自己不情愿的事情。是以在叛逆的情绪下,说出的话也洋溢着浓烈的火药味。
“嘘——”店老板紧张的凝望了一下窗外,冲狂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将敞开的窗户关了,窗帘拉上。然后心头大石宛如落地了一般,脚踏实地的折回来。
赛狂人抄起手,玩味的扫量着他,目光特意的驻留在他那双迈出轻盈步伐的鞋子上。那是一双很特别的草鞋,设计简易,篾条和桔梗交叉着织在一起,扭成一股拇指粗的绳,环绕着脚踝一圈,而正中间分散的一股,延伸到趾尖,与鞋底融二为一。草鞋,赛狂人在市场上见过不少,但是这样简易的式样,以及这样扭的绳带,还真是他见过的最原始的式样。
店老板察觉到自己这双造型特意的鞋子正曝露在赛狂人的眼球下,下意识的将脚往里边缩了缩,宽松的裤管坠落下来,掩盖了鞋子大半部分。赛狂人雅然灿笑,柔声问“那死的人,与那青龙有何相干?”
店老板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板凳的原木边缘,因为太用力,以至于指尖苍白无血色。赛狂人噙笑盯着店老板,余光落在那双紧张得如一张绷紧的弦,等待着蓄势待发的手上。
“狂人小姐说的是,村里死了人是极正常的事,按理说怎么也与那青龙联系不到一块。偏偏,那死的人不是疾病患者,不是寿终正寝者,而是一年轻力壮的青年。而且,死因不明,死状也怪异,死者的尸骸,僵硬如铁,畸形的内卷,枯瘦发黑…切全身干枯,精血全失——”
赛狂人的心如重物撞击,砰砰砰跳了两下。却面不改色,依旧凝神专注的聆听着。
“偏巧不巧,那日天堑路过一个自称得道成仙的瞎子风水师,他双眸紧闭,眼皮内陷,倒是一名副其实的瞎子。他说村里阴气太重,怨气太浓,若不及时采取补救措施,不多时村子必有大难,将无一幸免。村里的人本来都沉侵在丧礼的悲惋中,见这瞎子风水师说得阴霾蔼蔼,纷纷不悦,集体讨伐于他,有不懂事的小孩子还拿着打狗棒驱逐他,瞎子无奈,叹口气转身朝村口离去…若是就这么走了,倒也相安无事了。”
“没走成?”紫言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