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沉默，无法解释吗？还是以为一场车祸，就盼了我会死掉？你就自由了？”

“你抓的我很疼。”艾尾放低了声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如果那是他现在的记忆，那它就是真实的存在好了。

宫赫莲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抓着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把艾尾的手腕都抓的有了红印子。

“哼。上床。”又是一个指令，不给艾尾反应的时间。

“我想从你身上找寻记忆而已。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那也是我宫赫莲的记忆，就连老天都没权利把它从我脑子里删除。”宫赫莲说的强势，把床位让出了空间给艾尾。

艾尾在做了足足一分钟的心里斗争后，还是爬上了床。

“我是不是爱上过你？”宫赫莲把艾尾禁锢在了双臂间，温柔的气息喷在艾尾的耳垂上。

那句问话，有点小心翼翼，还带着试探的感觉。

“你不可能爱过我。你说过，黑道情人的含义，只是把一个和爱无关的女人放在了身边而已。”艾尾回道，眼前是宫赫莲的胸膛，靠他太近，他的心跳清晰可闻。

“也对。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爱上一个黑道情人。”宫赫莲明显的松了口气。

艾尾就有种咬牙的冲动，不爱上她原来是一件这么值得让人轻松的事情吗？还是，他自己也清楚着，有朝一日她会恨死他。

“你还记得是怎么坐上世家家主的那个位置吗？”忍不住的，艾尾就问了这个敏感的话。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

艾尾禁了声，宫赫莲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顺着她的长发。

“既然已经知道真相，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可是你父亲在我手上，劝你还是学着聪明，想了断你们两条命对我来说是件简单的事情。”

“你记得？！”艾尾一下子冷了语调，不对，似乎也不完全是。

“难道我该忘记这些才对？”宫赫莲反问。

“既然知道我恨的想要杀死你，为什么不干脆先把我杀了？”艾尾又问，谁也不回答彼此的问题。

宫赫莲就那么停下了抚弄艾尾头发的小动作，脱口的话夹着一些无可奈何的感觉，“或许该那样。我没必要对一个无爱的女人这么仁慈，何况该得到的都得到了。只是想着身边没了你，似乎就会少点什么。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是你的自负。”艾尾冷笑了一声。

“所以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吧，别让我有真的要杀你的那一天。”宫赫莲警告着。

夜，终于安静了。

天刚微亮，艾尾就醒了，或者说，她根本没有真的睡着。想必宫赫莲也是一样，所以才到现在真的熟睡。

宫赫莲抱的她很紧，就好像她会消失，这让艾尾很不明白，他好像有多么的重视着她一样。艾尾起的很小心翼翼，怕吵醒了宫赫莲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已经够了，这样躺在他身边，她的精神力会被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