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就动我一下试试。”艾尾显得平静如常，深邃的双眸回敬着银鬼的玩味视线。

柳飞殷忽而大笑了起来，然后起身放开了艾尾。在一旁看着的亚瑟齐有些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如此大笑，好像真的遇上了一件很高兴的事情。

艾尾拿起了桌上的水杯，然后泼在了刚才被银鬼抓过的衣服部分。

“你做什么？”亚瑟齐好奇的问出了口，如果要泼，不也该泼在了柳飞殷的身上。

“我有洁癖。会嫌脏。”艾尾这话，是说给银鬼听的。

亚瑟齐看向了柳飞殷，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说银鬼脏。虽然，银鬼在那方面真的是一个变态，也是让亚瑟齐最为嫌恶的，可事实上，他根本不敢对柳飞殷表现出不敬，那是他的靠山。也是保命幅，而艾尾却说了那样的话。

柳飞殷勾了勾嘴角，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艾尾，让人心里发毛。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艾尾起身，她懂得适可而止，真的惹毛银鬼不是聪明人所为。

“我会很期待你的表现。”柳飞殷微眯了眼，没阻拦。

离开了薰香馆，外面居然有了飘雪，是12月的第一场初雪呢。来的可真快。

手机在这时来了电话，是莫子央。

“莲出车祸了，一直迷迷糊糊的喊着你的名字，你在哪？”那边，莫子央的话很急切。

有那么一秒，艾尾好像失聪了，神情有些恍惚，说不出的心情。不是高兴，也不是悲伤，好像，只是对待一个玩笑一样。

“你有没有听到？他是做了伤你的事，可黑道的世界里，求生存本身就是残酷的。至少他救了你，还带回了你爸爸，就这一点也该值得你来看他一眼。”莫子央的话带着责备，声音都大了些许。

“所以，我该谢谢他吗？”艾尾终于有了知觉，只是声音很冷，手已经握成了拳，抑制着那混乱情绪，“所以，都是我的错吗？”

“艾尾，我求你，求你来看看他。”莫子央缓了口气，她可能真的太急了，声音都开始带上了哽咽，“莲他，他的情况真的很糟糕。”

“这跟我没关系。”

一句狠意的话，艾尾就擅自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隔绝了任何人的可能来电。

只是，艾尾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分不清是哪一秒时间里，她居然流了泪。哪怕只是一滴。

艾尾走到宫赫家时，身上带上了雪花，脸冻的红红的，嘴唇都冷的发紫。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宫赫楠立马让她进了屋，拿来了毯子想为艾尾披上。

“别碰我。”三个字，拒绝了宫赫楠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