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这瓶香水再去吧，或许会帮助你谈判的更顺利点。”丁媚送给了艾尾一个好看的香水瓶。

“谢谢。”艾尾第一次不后悔着救了这个女人。

警察局。

又是北堂耀的办公室，比起前两次，这次北堂耀的脸色可要比她差多了。

艾尾有些漫不经心，她还故意拿了一份周刊，虽然她笃定北堂耀已经看过。

“你的手段可真毒。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居然如此捏造扭曲事实！”北堂耀都不忍直视那周刊上的图片。

“这是你逼我的。”艾尾笑然，也难怪北堂耀会这么生气，毕竟那张他背着醉酒的北堂冰雁的图，背后的故事她艾尾清楚，但也是艾尾来扭曲的。

“我只是佩服你，那天你什么时候拍了照？”

“女孩的第六感都很灵吧，何况，我和警察本来就不可能成朋友。难道你能问心无愧的说，当时只是单纯的靠近我？”艾尾看着北堂耀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咱们不是彼此彼此，北堂警官。”

北堂耀怔了怔，他唯一落败的一点估计就是被艾尾的样子欺骗了，哦，不，该是说，他每次遇到她都不是在正确的时候。

凌晨孤单的少女，忧伤的眼眸，自我嘲讽的笑容，他接近她的确是有目的，可也不完全只是目的。他也是有那么一点心疼她的。

然而，此刻的艾尾，俨然是战斗全开的棘手猎人。

“不过我说的也不完全是虚构，至少，冰雁的确很喜欢你。她和你没血缘关系，凭什么不能喜欢你呢。”艾尾强调着。

“我只把他当成最珍视的妹妹！请你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北堂耀怒了。

艾尾愣了一秒，“我也只是想请你放过我最珍视的人。”

北堂耀忽然恍了神，他似乎又看到了初次遇上艾尾的那个凌晨，那种无助和失落，然后自我放弃的模样。

不，他不能对她产生同情心。

“不是我不放，杀人是犯罪，这是法律。法律不是可以让你来为所欲为的。”

“你可以证明我爸爸没有杀人。”

“可是，你爸爸掩埋洛兰敏尸体的照片又该怎么解释？”

北堂耀的话，艾尾完全没明白，也招架不住。不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视频而已吗？

“这是今天早上有人发在我邮箱里的。”北堂耀怀疑自己不清醒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给艾尾看而不是交到上头去。

艾尾机械的滑动着鼠标，那一张张照片里，都是艾重笙在掩埋洛兰敏......

“而且，尸体我们也找到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这样的。”艾尾喃喃着，她完全无法明白，去处理洛兰敏尸体的人怎么成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