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艾尾抽回手，她不能先乱了所有步调。

转身，回房。

宫赫莲停了五分钟后才离开了别墅，只要时间对了，这些话他总是要说的。与预期不同的是，他说的话里带上了真心，不由自主的。

这样最好吧，起码够真。

艾尾是从窗户内目送着宫赫莲开车离开的，心怦怦怦跳的如此鲜活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和面对宫赫楠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仿佛要呼之欲出。

她的确希望着宫赫莲会喜欢上自己，可不代表她希望会有这样真实的告白。那样的男人，无法属于任何一个人，爱他，她怀疑自己没有这个足够勇气。

艾尾很矛盾，那是黑暗，和她追求的阳光离的太远。她原本要的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还有一个可能保命的后台而已......

手机忽然唱了起来，拉回了艾尾遥远的思绪。

“......”电话是接了，来电是宫赫楠，但艾尾却沉默着。

“我有答案了。”那边，声音很低沉，带着醉意。

“选哪个？”

“我想选你......”

艾尾又沉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桃花日吗？只是，她又不是桃树，一点也不欢迎开桃花。

“我们能重新开始吗？”宫赫楠问的小心翼翼。

“别说醉话了，那会变成笑话。”艾尾的声音，变的冷意。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许久，再次传来声音，竟是哭泣......

艾尾傻了眼，她真的是把他快要逼上了绝路吗？

“宫赫楠，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仁慈了。”艾尾说完就挂了电话，就这样，算了吧。她可能真的累了。

放过宫赫楠，也当是放过了自己。

北堂耀的私人公寓里。

宫赫楠把手机放到了一边，看着窃听着谈话的北堂耀，他选择不了，于是找了他，于是有了那个半真半假的谎言。

“你感动了？”北堂耀显然要比他淡漠很多。

“怎么可能不感动。”宫赫楠回答的诚实，说不爱了的女孩，还是对他心软着。

“她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你的命运，这有什么值得你来感动？”北堂耀笑的轻视，用着最清醒冷情的头脑来陈述一个事实。

宫赫楠扯了一下嘴角，“我现在只想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有些感受，北堂耀是无法明白的。

“继续你的表白，继续你的追逐。”

“这样做就真的能查出点什么？”

“请你相信警方的力量，若这事还与艾重笙有关，以后谁也威胁不到宫赫集团了，不是？”

“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对洛兰敏下手。”

北堂耀开始礼貌逐客，“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真相总有一天会自己出来。”

宫赫楠耸耸肩，真糟糕，不管是哪一方，他都没什么自我的能力价值一样。说白了，他甚至很怀疑北堂耀这个高级督察到底是怎么坐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