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观音神态亲切,化着淡淡的妆容,显得气色十分好。她穿了一件红色的丝袍,才看到赵唯一就笑了:“赵先生怎么不穿着官服来呢?”
赵唯一呵呵一笑道:“唯一本就是一介草民,还是习惯了穿这身布袍。”
萧观音打量着赵唯一道:“我也觉得先生穿这白色袍子好看呢。”
赵唯一来直别院教习琵琶已经半月有余,已经和萧观音及清心等女官熟悉了,自然少了君臣初见时候的拘束和不安,有时候竟也能彼此开些小玩笑了。听到萧观音这样说,赵唯一于是摇头自嘲着说:“皇后陛下,唯一小人物一个,只通音律,哪里会做官呢,穿上了那官服,岂不是沐猴而冠了吗?”
萧观音吃吃笑着说:“那以后先生再来的时候,就一直穿着这白色的袍子来吧。只是,银腰牌可是要带着。”
“是,腰牌唯一不敢离身。”
萧观音慢慢走在前面,赵唯一和清心则跟在后面。走着走着,萧观音微微转过脸来向着赵唯一望了一眼,赵唯一抬头,恰巧看到了萧观音回眸一望时那桃花般红艳的脸色,在鲜亮红色绣袍的映衬下更显得无比娇艳。赵唯一看得心中一荡,竟然脚下一绊,差点站立不住。他连忙站稳身子,稳了稳心神,脸上竟觉得**辣的。边上走着的清心似乎觉察出了些什么来,对着赵唯一抿一抿嘴,赵唯一就觉得脸上愈发地灼热起来。
萧观音坐好,抱起了琵琶来:“赵先生,今日请将那曲《沅江花》再教与我吧,我怎么觉得总弹不出先生那种境界呢?”
赵唯一对萧观音说:“《沅江花》曲调多变,情境悠长,本是极难演绎的。皇后其实已经弹得很好了。”说罢也抱起琵琶来,开始为萧观音讲解这《沅江花》的弹奏要点。
一对琵琶,音声相悦;两双眼睛,许久对视。无言相对却更胜话语交流。
“赵先生,今日琵琶练得闷了,不如你随我去花园里走走,我也好问些乐理的问题。”萧观音放下了琵琶。